“放心,現在他們那邊能用的人也沒有幾人,而且軍心不穩,這場戰勝負還不一定呢。”常笑簡單的安慰了幾句初雲後,便尋著借口離開了。
之後的整整六天,白琉夕都沒有回來過,而初雲也斷斷續續的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不少的消息。
聽說涇州之人聽到白大人的妻子是當初禍國的妖女後,對白琉夕的態度急轉,坐鎮後方的他。直接調入前線與朝廷的人對戰。
朝廷那邊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各種攻城利器不斷,兩邊打的是難舍難分。
這一日府中的下人比昨日又少了,屋裏的用具也隨之而少,初雲坐在窗口前,等待這她心中的英雄安全歸來。
這時候的她多麼希望白琉夕平凡一點,不要那麼的優秀,平凡的人,放在人堆裏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更不會有人前來找你的麻煩,一輩子或許過得平庸,但幸福就行。
院內,不知那個方向傳來聲音,“趕緊走吧,聽說朝廷今日用了火藥,我們的人死傷無數,就連神勇的白大人都受了重傷,手臂差點廢了,我看再要不了兩天的時間,涇州城會再次被朝廷管理。”
後麵說了什麼話,初雲完全沒有聽進去,隻知道他受傷了,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捏住了,喘息不能。
不想再這樣等下去了,捏了捏這幾日一直放在袖子裏的瓶子,把心中的猶豫一掃而光。
披上披風,朝著大門走去,卻在門口碰見急匆匆而來的常笑,“笑笑,怎麼了?”
“外麵那麼亂,你這是要去那。”常笑停下腳步,立馬質問道,神情略顯緊張,生怕初雲已經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事情,急切的都不等初雲答案,一把抓住初雲的手,“不過正好你出來了,這裏非常的不安全,我帶你離開這兒。”
看來是受人之托,打算將自己轉移陣地,初雲不為所動,搖頭,“我要去看他。”
“初雲,什麼事情你都要分清緩急,現在你不應該出現。”曾經禍國的妖女,天下所有人是得而誅之,“先找個地方躲躲,等事情過了,你們想怎麼樣便怎樣。”
“我等不了了。”初雲的語氣幾近哽咽,眼眶泛紅,“帶我去見他,以後我們都不會有機會了。”
“怎麼了。”感覺初雲的情緒變得太過悲傷,常笑難免被感染。
“笑笑,這一次,我真的要永遠的離開你們了,我時日不多。”初雲說出實情,將自己僅剩幾日的狀況全盤托出。
常笑聽後紅著眼,下定決心般道,“走,我帶你去見他。”
事情都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了,也就不怕更壞了,再壞還能壞到那兒去。
有了常笑的帶路,再加上義軍本來就鬆散,很容易便到了白琉夕養傷的地方了。見到初雲的到來,很是驚愕,“你怎麼來了。”
白琉夕的左臂用夾板固定著,一件衣服上更是布滿的血跡,初雲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快步的走到他身邊,將他攬入自己的懷中,淚流不止的說,“疼。”
不止你受傷的疼,而我的心口比之更疼。
“好了,不要哭了,常笑還在呢。”
常笑嗬嗬兩笑,“那個你們隨便,你們隨便,我出去為你們守門吧。”頭也不敢回的走出去了。
“好了,哭成什麼樣了。”寬厚的手掌替初雲擦拭著眼淚,“隻是一點小傷,你就傷心成這樣了,要是.。。”
還沒等後麵的話說出來,初雲便用唇堵住了對方,接在輕輕的咬了對方一口,也趁機將自己壓在舌底的藥渡進他的口中。
激吻過後,白琉夕才後知後覺的問,“你剛給我吃了什麼。”
“保命的仙藥,誰讓你這麼不愛惜自己。”冷哼道,可惜炙熱的眼神出賣了她,這幅模樣明顯就是在鬧別扭。
完全不了解情況的白琉夕嘖嘖兩聲,還在自己的唇邊舔了兩下,“要是每次受傷你都這麼熱情的給我喂藥,那我還真是樂意多受幾次傷。”
如果他要是知道,此時吃下去的藥將讓他此生都不記得最愛的女人,定會想盡辦法嘔吐出來,可惜他不知道,一切便成了定局,誰也解不開。
“貧嘴。”惱羞成怒的敲了敲白琉夕的腦袋,“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受傷,你要時時刻刻的記得,我還在等著你,你要是死了,當天我就嫁給別人,看你還敢不敢。”
“不敢了,保證以後將自己保養的好好的,讓娘子大人愛不釋手。”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越發的貧嘴了。
“這樣最好。”握著拳頭在白琉夕的眼前揮了揮,捍衛自己的權威。
“好了,以後什麼事情都聽你的。”白琉夕越發的感覺自己的眼皮厚重,仿佛下一刻就會睡死過去,“夫人,我好困。”奮戰幾天,未曾休息,白琉夕也沒有多心的往其他的方麵去想,隻當是夫人來了,她的心安穩了,才這麼容易放下戒備。
“困了就睡吧,我會等著你醒來的。”小心的將白琉夕放倒,緊盯白柳汐的眼睛,細聲的說,“我記得你從來沒有說過愛我的,你現在說給我聽好不好。”
“以後再說。”心頭浮上不安,奈何疲憊來得太快,沒有讓他思慮的時間。
“現在就說,我就想現在聽。”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