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睡到日上三杆。
眼睜不開,腰腿酸痛,身子虛的像團棉花……
誰人敢稱自己是一夜七次郎,湖綠,全都是湖綠!老子就不信那個的,男人又不是噴射機!昨天折騰了大半夜,到最後甭說硬了,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虛得頭暈眼花,閉上眼睛就入夢,連想事的空隙都沒有。
不過今天睜眼之前,心裏卻多少有點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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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事,能一筆勾銷不?
微微睜開一隻眼,瞅瞅……四下無人……四下無人?
我驚得一躍而起,也顧不得下身拉扯的陣陣抽痛,放眼向周圍看去,空蕩蕩的樹林,哪有文殊的影子……
我恨得牙根癢癢,臭小子,吃完抹嘴就跑了,也真有你的。
罷!罷!老子不跟你計較,老子就當被狗啃了。
從地上掙紮著起來,在草地上摸索了個樹枝當拐杖,搖搖晃晃地往回走。
記得是這個方向沒錯,雖然昨晚天黑夜重,但順著那河往下遊走,總不會迷路。
盡管文殊說過,這兒離李陵他們也不過一裏的距離,可我愣是走了有半個時辰。
眼看著那林間空地就在跟前,透過稀疏的枝芽,還隱約看見了正背靠背坐著的兩個身影。我心裏高興,張嘴就要喊他倆的名字,可卻被人從背後伸手拉住。
不用回頭,這深山老林的,還能有誰?
文殊臉上不怎麼好看:“你亂跑什麼?”
誰亂跑了……明明先不見的是你好吧。
我擺擺袖子,甩掉他的手:“有話說話,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文殊歎了口氣:“我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醒了……”
“於是?”
“於是就回了趟山上。”
真可疑!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文殊一向處變不驚,不是你飛上兩記眼刀就能哆嗦半天的人,我看了一會兒自覺得無趣,隻好作罷。愛去哪裏去哪裏吧,腿在人家身上,還能攔著不成。
文殊看我別過眼神,卻把爪子又搭了上來:“把衣服換上。”
嗯?伸手接過來,竟是套錦緞長衫,上好的料子,討好的款……
文殊和我調轉了個身形,把那二人掩在後麵:“好歹把外麵的換了吧,你這樣子怎麼見人。”
“……你去買的?”
文殊一樂:“順便。”
我看了看他撇撇嘴,大清早的滿世界轉悠,出了這一頭汗,也就嘴上還好意思逞能。
“你不是說給我變一身嗎?”
文殊一邊歎氣,一邊去解那束衣絛:“我變的,你能看得上眼嗎?”
尾聲之後
並不順利地解決了城西狐狸精□□誘拐男人事件,王半仙的聲名傳的更響。
可是私底下呢?那惹禍的狐狸精不但沒有被緝拿歸案,竟然還被文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養了。
按我倆的本意,柳夢白是要被文殊帶回山上收做個掃地的童子,可那小妖一聽,竟先哭了鼻子。他說同胞姐姐還生死未卜,自己就算想一門心思修行也踏不下心來,不如讓他先尋到姐姐,再和她一起投入文殊門下。
文殊起初還有點猶豫,可禁不住李陵也從旁邊央求。
這倆人一夜□□之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默契,左一個大仙,右一個大神的喊著,嘴上甜的像抹了蜜一樣。文殊被他們捧得暈暈乎乎,也就順口答應了下來。
“他要是跑了怎麼辦?”我忍不住提出這個疑慮已久的問題,為毛就沒人擔心呢?
李陵旁邊咋呼著:“這不是我在旁邊給看著呢麼!我陪……不是,我押著他一起去找那女妖精。”
文殊叫柳夢白擼起袖子,在他臂上點了三顆痣:“找到柳華青,跟她一起去五龍山雲霄洞。路上別惹事,要是有什麼麻煩,就回來找我。”
這口氣,倒像是教育要離家的小孩。
那倆人謝過文殊,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高高興興地並肩走了。
鬧得轟轟烈烈的捉妖事件,竟然就這麼不疼不癢的結束了。
大概是這件事之後,文殊覺得自己總在人間亂摻和不好。於是有了五龍真人王半仙辭去相府風水先生的工作(話說,他到底什麼時候應聘的這工作,我咋就不知道?)又重抄舊業,幹回了走江湖擺攤的老本行,遠離這京城的是是非非,非常及時又徹底地玩了一把“哥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著哥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