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有。”魑魅的唇,都快吻上黎玲了。黎玲急忙要轉頭躲過去,他的動作卻比她還快,一下子又按住她的頭,不讓她躲開。
不過,這一回,他到是沒有吻她,而是衝著她戲謔地笑著,“說起來,你也很久沒有男人了!”
不用你管!
黎玲都快被逼瘋了,又懊惱自己每回與魑魅接觸,總會莫名地興奮,活像她有多渴望他一樣。
“你就承認了吧,你的身子,很空虛。”
不關你的事。
黎玲咬著牙,用眼神回答魑魅這個問題。她不再逃避,這一回,直視著魑魅。
“還是說,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魑魅戲謔,邊說,邊動手了。
黎玲再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張著嘴,想喊停他,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黎玲好恨,恨得眼淚都湧了上來。
魑魅看到她這樣,倒是愣住了,好一會後,他突地惱羞成怒般地,用力推開她,將她狠狠地推下沙發。
黎玲重重地摔在地麵上,也就在這一瞬間,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回來了。
她有種擺脫險情的快感,禁忍不住掉下眼淚。
這時,魑魅卻是怒火升了上來,大聲喝斥她,“別哭了。”說完這句後,他就一個卷風,消失了。
黎玲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回事,也不想關心他怎麼回事,她緩緩地坐了起來,鬆了一口氣後,才又無力地爬到了牆角邊,靠著牆角,坐著,無神地凝望著大門。
大門,緊閉著,像是它的主人,不可能再回到這裏,再次將它打開那樣。
黎玲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下意識地用又手緊緊地摟住自己。
她在害怕這份清冷。它讓她想起了孤獨無助的自己,拚了命也要抓住救命稻草的自己。
那樣的無助,就如,現在這樣的無助。
黎玲越想,越恨自己無能。
渾渾噩噩在地過了幾天,黎玲發現,肖景非但沒有回來,連找他的電話也都沒有,仿佛,他消失了去一樣。
這讓黎玲心生懷疑,總覺魑魅是不是做了什麼。但她卻找不到魑魅,他也想消失了一樣,幾天來都不出現的。
黎玲也不找他,倒是在發呆了一天之後,她像是發瘋了一樣,把整個家都打掃了一遍,越是打掃,她就越想起從前,越越想,那種無盡哀傷又是重重地湧上心頭。
她害怕這種感覺,卻又像是自虐上了癮,喜歡上這種感覺,為了忘記這種感覺,她越發狂熱地倒騰所有的東西。這幾天下來,房子裏充滿了叮咣的水桶聲以及吸塵器的轟鳴聲,她把所有窗簾都拆了下來,全都洗了個遍。她又把肖景的東西,全都打包裝起,放進了一個個紙箱內,用白色的膠紙給封住,放到了雜物室裏(她原本是想要把這些都扔到垃圾堆的,但越想這樣做,她的內心就越苦,幹脆隻鎖入雜物室。)
等忙完了一切後,她再冷靜下來時,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
這一天一大早起來時,已經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幹的事的黎玲開始發呆,她知道,自己總得找些事情來做,要不然,她就會忍不住去回憶,去感傷。
她不願意,可是,她找不到事情做。
就在這時,大門口的門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