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鬆山小村(1 / 2)

張繼正在深山放牛,騎在牛背上,望著一座大山說道:“聽爹娘說,這鬆山上有神仙居住,會仙法道術,有各種法寶,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著,騎著牛來到一座山峰下,這山峰名叫仙道峰,峰腰滿生鬆泊,峰頂更是雲霧紛繞,從無人至。張繼正看著這仙道峰,滿是好奇,問道:“這峰叫仙道峰,可是我問你,你為什麼叫仙道峰?什麼是仙?什麼是道呢?爹娘說神仙長生不死,你們是不是和這神仙有關呢?仙道峰你能告訴我嗎?”

他本是小孩,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自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何況是對一座大山,說出這些無語之極話,問這些奇怪問題,可是仙道峰會告訴他嗎?”他這一問,問出了自己一生,也問出了一生坎坷重重,波折不斷,問出了畢生所求之事,仙和道便是他一生的斷語,仙道峰自是不會告訴他,需要他自己去參悟。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不停問自己:“什麼是仙?什麼是道?如果真有仙人存在,我能不能和他們一樣,成為神仙,長生不死呢?”他說個不停,隻到天晚,才牽牛回家。

這些問題,他一個小孩,自是不會明白,甚至是以後也不會明白,也沒人能夠回答,於是,他去問天,他去問地,他去呐喊,他去傾訴,他去咆哮,可是這天,這地,還是沒有給他答案,甚至是多年以後,他才明白:“成仙又如何?成神又如何?如果親人不在,朋友不在,愛人不在,天地間隻有你一個人,這長生不死又有何義?”

於是,變得沒有天,沒有地,更沒有道,他去哭訴,對著天大喊大叫,可是這聲音是那麼的渺小,那麼微不足道,消失在天地間,他又回到仙道仙峰下,又去問仙道峰:“仙道峰,你能告訴我,我此生所求是什麼嗎?究竟什麼是仙?什麼是道?你能告訴我嗎?”

仙道峰還是沒有告訴他,而這時早已是天長地久,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甚至連一個生靈也沒有,他坐在仙道峰下,這一坐就在沒站起,他的記憶已經消失,仿佛一切都不存在,而在他記憶快要消失時,他抬頭看天,苦笑道:“此生為求仙,為求道,你為此付出了所有,值得嗎?你真的想這樣?你真的要這樣嗎?”他在問自己,那是問無所問,答無所答,而這個故事,就是從這仙道峰開始的。

在仙道峰下,有一小村,名叫張家村,方圓有五裏大小,野花遍地,小溪縱橫,翠竹叢生,三麵淺峰環抱,風景秀麗,附近樵夫獵人,多集居此處,也有近百戶人家,民風純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行墾地耕作,顯得與世無爭,好一個世外桃園。

這時已經是農曆十二月初旬,眼看著就快要過年了,大地上一片枯黃,滿目盡是淒涼的景象。

夜,黑沉沉的,烏雲密布著天空,遮沒了月亮,也遮沒了星星,四周一片漆黑,更靜寂得要命,簡直有點兒怕人,除了那一陣接連著一陣狂吼不停的西北風,吹得人砭骨生寒外,就隻有從遠處偶爾傳過來一兩聲狗吠聲,看樣子,這天氣大概就快要下雪了,這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