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嚐試HARD
ROCK風格的歌曲。
敬反對過,說HARD
ROCK簡直是在糟蹋音樂,清明以“樂隊風格需要多元化來迎合市場需求”為理由說服了他。私下裏,當然也少不了我的威逼利誘,敬才完全支持這項決定。
HARD
ROCK是櫻木的長項,我和他自然就成了主創人員,每天宣傳工作的空隙,我們就在一起不停的創作。
在他的帶領下,我越來越深刻的感受到HARD
ROCK的魅力,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呐喊,沒有任何修飾的、最最真實感情的表達,帶著不顧一切的衝動,勇敢直接的將自己表現出來。如果我們也能像這樣生活,那肯定是無悔的一生。
聖誕越來越近了,我和櫻木已經創作出2首HARD
ROCK風格的歌,準備錄製新年首發的專輯裏,清明和敬也開始為這2首歌配樂。
正當我們忙碌準備的時候,我突然接到青春的邀請,說要答謝我上次支援他們樂隊。
可是,上次我“罷唱”時,青春不是非常憤怒嗎?怎麼又要答謝我?
我把疑惑跟櫻木說了,櫻木卻不以為意:“別擔心,青春不是個愛記仇的人,可能他真的是想答謝你。”
“那你和我一起去,好嗎?”我還是有點擔心。
櫻木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我陪你去,趕緊收拾東西。”
我和櫻木來到青春約定的酒吧,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推開包房的門,裏麵有好多人,有青春和他的隊友,還有幾個陌生的麵孔。
青春本來正在話筒前大聲狂吼,一看到我,立馬收聲,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周圍的人也安靜下來。
這是答謝的表情嗎?邀請我來,又露出這種表情,到底怎麼回事?我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進退。
櫻木從我身邊擠進去,嗬嗬笑著說:“大家都在啊……上次,風確實有些對不住大家,我代表他向大家說聲對不起,這杯酒我先幹為敬。”說完,拿起一大杯啤酒,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他的錯,他來說,不用你代。”青春冷冷的說道。
原來是鴻門宴啊,用得著嗎?不就是“罷唱”嗎?我的錯,我來賠禮道歉。
我推開櫻木,走到青春跟前,用最優雅的姿勢向他敬了個禮,然後說道:“對不起,上次是我的錯,我不會讓任何人代我受罰,因此,你想怎麼懲罰我,說吧。”
青春俯下腰,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突然笑了:“哈哈哈,你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我會成全你的。”說著走到茶幾旁,把桌上所有剩下的啤酒、紅酒、洋酒、白酒都倒進紮杯裏,用手使用晃了晃,遞到我麵前。“喝光它,那件事一筆勾銷。”
看著這大半杯的混合酒,我不禁有點發怵,我的酒量並不太好,從來不敢混著喝酒,更何況還這麼大杯。可該死的青春死死的盯著我,就想看我退縮,我怎麼能讓他得逞?
我一把接過紮杯,二話不說,一口氣把酒喝了個幹淨,連櫻木也看呆了。
青春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風,以後你就是我青春的好朋友了。哈哈哈……”
他還沒笑完,我咚的一下就躺地上了,在失去意識前,我在想:“青春果然是個爽快的人!明天隊長又要教訓我了。”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好生洗漱了一番才來到公司,準備精神百倍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可是卻發現公司裏的人神情嚴肅,好像發生了重大事件。我想詢問一下,他們卻支支吾吾不肯說。
來到工作室,清明、敬、櫻木都沒有來。到底怎麼了?他們難道都喝醉了?我心煩意亂的撥弄著吉他。
終於清明來了,我立刻放下吉他,拉著他詢問。
清明眼圈很黑,神情也很疲憊,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昨天你和櫻木一起離開的,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去酒吧喝酒了。”我有點懵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醉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發現今天在家裏醒來了。”
清明很嚴肅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最好回憶清楚,因為櫻木現在已經被警察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