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有些支持不住了,喘著粗氣叫道:“小道長,行行好吧。我已經使出全力,再不動手就遲了。”
伊鳴笑道:“不急,我們先談談。就憑仁兄的本事,撐上三天不在話下。那鱷魚張大嘴等著吃人,你老兄沒事跑進去幹什麼?”
天眼張嘴呀呀地叫,說不出話來。身體支撐不住,漸漸彎成了蝦公背。
“趕緊叫你那野老婆送點酒肉來,吃飽了好奪妖丹。”
眾人站在一旁,等著看熱鬧。這個小青年真是了得,在節骨眼下,居然調侃起來了。
金嗓子有心去救天眼,自己又不敢上前,隻得抱著伊鳴的大腿苦苦哀求:“好漢,行行好吧,你說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伊鳴心裏一動,問道:“既然如此,我問你:那個和你們在一起的,冒充我清雷師兄的雜種是誰?什麼來路?”
“這個……,他是我師弟,師尊的記名弟子,擅長易容術。什麼來路不清楚,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師尊給他取名幻狐。”
“幻狐!難怪易容術如此了得。他現在到哪裏去了?小爺要見他。”
“您見不到他了。前兩天選上了駙馬,去播王種,種鹽堿地去了。”
伊鳴暗笑,知道金嗓子所言不虛。他沒有答應,而是支唔起來:“這可是玩命活,弄不好不財兩空啊,咱們可得好好計較計較。”
金嗓子一咬牙:“這樣吧,龍珠我們也不搶了,全力幫你去爭取。”
“這麼多人,你怎麼幫我爭取?”
金嗓子急了,張開雙臂,亮出那刀鋒一般的爪牙,直撲人群。這些人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做夢也想不到會大臨頭。別看她在伊鳴麵前低聲下氣,可對付尋常漢子,根本不在話下。一眨眼功夫,就在二十來人死於醜女人的爪下。
見金嗓子大開殺戒,那些搶龍珠的人慌不擇路,四處逃竄。有不少人運氣不好,撞上了蟒蛇、鱷魚,丟了性命。
“道長放心,哪個敢與您搶龍珠,老娘通通殺死!”
伊鳴於心不忍,大聲叫道:“住手,我應了你就是!”
金嗓子殺得興起,一時停不下來。
“再不停手,我一劍捅死野老公!”
金嗓子吃驚不小,趕緊回來。此時的她披頭散發,渾身是血,恐怖之極。
伊鳴提著劍,運足了真氣。他不敢冒然出擊,而是選了一條身體不壯、看著不凶狠的鱷魚試劍。劍光所到之處,七八條鱷魚被砍成兩段!
“這小子什麼來路?劍氣居然如此厲害!”
“聽人說是那前兩日出現的那個老神仙的嫡傳弟子。”
“那得仔細認一認,好好巴結一下。”
伊鳴暗自好笑,一連幾劍,把巨鱷身旁的小鱷魚全部殺死。才隔兩三天,他的劍氣似乎又長了幾尺。
一旁看熱鬧的人蜂湧而上,用刀破開鱷魚肚子,尋找妖丹。伊鳴閱曆尚淺,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少人妖丹沒尋到,反而被垂死掙紮的鱷魚咬住,白白丟了性命。
金嗓子跪倒在爛泥之中,不停地叩頭:“小祖宗,你可得言而有信,去救我的天眼哥啊。”
伊鳴眼睛一瞪:“不急,好事不在忙中。若傷了你那野老公,世上豈不是多了一個寡婦?”
巨鱷也是了得,見伊鳴連殺數鱷,顧不得台上的龍珠,掉頭就走。這家夥身軀龐大,跑起來如滾雷一般,撞死撞傷不計其數。稍有點本事的,揮著刀劍朝巨鱷亂砍。不曾想它皮糙肉厚,刀刃都卷了,都沒傷著半分。
伊鳴急了,幾步趕上去。巨鱷見了,一邊跑一邊將嘴合上。伊鳴追趕不上,把全身的真氣注入軒轅劍,隔著七八丈遠,便出招了。那劍閃出一道光華,朝鱷魚的脖頸處斬了下來。不曾想鱷魚跑得太快,這一劍隻是砍下了半截尾巴。
這個畜生活了數百年,哪裏吃過如此大虧。幹嚎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嘴,回身撲向伊鳴。伊鳴麵無懼色,在一片驚叫聲中,躍過鱷魚的頭頂,騎到背上。然後雙手執劍,直插下去。
眾人原本以為這是一場艱苦的****大戰,誰也沒有料到,一劍下去,不可一世的巨鱷立即沒了動靜。
伊鳴也沒想到,會輕易得手。可是,當他用力拔劍時,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劍吸附在鱷魚身上,如磁石一般。圍觀的人不知道,還以為這小子在顯擺呢。
過了片刻,伊鳴感覺到了異樣。低頭一看,發現鱷魚的身子在變小、變幹!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終於把劍拔了出來。
轟的一聲,一股血如噴泉湧出。伊鳴手中的劍鏽跡盡除,閃著耀眼的寒光,帶著風雷之聲。
“軒轅劍!”混亂之中有人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