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著所有的人眨眼間散了個空,身後的老人已是對著我說起話來:“餓了不,俺去做飯。”
回過頭來看著兩位老人眼中滿是慈愛,我心裏真是有說不出的感動,還未出聲作答,紅紅在一旁已是跳躍著向門外跑去:“都別管,有俺就成。”話音未落人已是沒了影。
晚上的酒席我並未參加,隻是覺的自己有些恍惚,便在紅紅的照料下早早的睡在了炕上。
紅紅一點也不知避開我,當著我的麵就敢換了衣,大紅色的肚兜根本蓋不住春光無限,結實的身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緊張不已,還好她並未再有其它的過份的動作,隻衝著我一笑即匆匆的出了門,想來定是到酒桌旁去幫閑去了。
這一覺睡來若無夢中那聲聲的哭叫聲,我可能直睡到天亮去了。從來看我的人們的話語中,似乎我是從一個高高的地方直摔而下然後身子便受了傷,而且那個地方似乎還有些什麼東西被人們發現,想來一定有些我還不知道的事曾發生過。
緩緩下了炕,拉開門向外看去,繁星點點的閃亮在黑沉沉的夜幕中,遠處偶爾幾聲狗吠後便顯得夜晚及是安靜,心裏不知怎的又有了一種衝動,那就想去看看我曾在人們口中摔下來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於是悄悄的出了門向外信步向後而去。
據紅紅說我摔下來的那個地方在後山,離這裏還有個十數裏,也不知路如何的行了。眼看著四下裏沒了人,此時就想問也沒個可著落之處,想了想,不妨趁著夜先進了山再說。
恍恍惚惚的向前行去,似乎自己知道路一般很自然的尋著些彎彎曲曲道的進了座石頭陣,然後又順著一條羊腸小路直奔了一座山頂,到的山頂處卻是再也沒了可去之處,此時天已有了些矇矇亮。
借著天光四處打量,小路到了山頂已是直接沒入了山岩前的草窠之中,不由的有了些呆楞,可心裏的感覺卻越來越盛,這裏一定另有個可去之路。
不知楞了多久,又呆呆的坐了下來後,晨光已是灑滿了山嶺,耳中聽的四周盡是鳥兒的啼鳴,心裏感受到了一種安祥,遂靜靜將臉輕輕的仰起感受著晨風撫過時留下的痕跡,側了耳聽著風從叢林中穿過時留下的陣陣的的歌聲。
這裏給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靜寂的感動,似乎我曾經多次來過這個地方,隻不過好像還應再向前而行,可再向前隻能是些懸崖峭壁,總不能就這樣踏空而去,又如何再能尋些個路出來。
回了頭看看遠處蜿蜒而來的小路,不由的呆了一呆,心裏頓時有了種奇怪的想法,不知我怎的會尋到這裏來,努力的想著自己在夜色下恍惚而行的感覺,似乎極是自然的緊了,一時心裏又有了些糊塗,這個地方難道會與我有些什麼關係麼。
歎口氣站起了身想著紅紅在我麵前換衣時的景,心裏頓時有了些臆念,那個少女真是膽兒太大,竟然不知將身躲開了我,說不定她與我也有什麼關係,而且正是因為我與她的那層關係她才在我的麵前那麼放肆無忌,顯的對我極放心了。
恍恍惚惚的一麵亂亂的想著,腳下不知不覺的向前行去。
老人們一個個的對我甚好,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我原本就應在這個村裏,且原本就是由他們看著長大,這裏也許正是我的家鄉,可為何對於過去的事一點也記不起來,看來那日裏定是傷的太重而失去了一些應記有的記憶了。
一邊想著一邊緩緩的向前行著,不久後隱隱約約的步入了一間小屋,屋內隻有三塊很不規則的大石,想著心事慢慢的踱了過去,很自然的盤腿坐在了上麵,一個大石下扔著一堆物事,似乎是一個麻袋什麼的,不經意的看發看好像是些衣物,也不知是誰的東西放在了這裏,看來年歲甚久似乎已是破敗朽爛了。
地上還有些錢幣,也是灰破的幾乎認不出來,這裏讓我有些恍惚的當成了家一般,和衣躺在了石上看著屋頂上的石壁,想著這一日來所有的事,真是有太多的不明之處,漸漸的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屋內仍是十分的光亮,緩緩起了身似乎還是有些迷茫,歎口氣坐在屋內向門上看去,幾個大字讓我似乎有些想起了什麼,那幾個字雖然不識是什麼,可心裏卻又知道它分明是“蓬玄洞天”,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了些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這幾個字的意思的。
張了眼向四下裏打量著,一方大石上似乎被人用手挖去了一塊,好像自已也曾經曆過或者定是親眼看過,不知怎的似乎想起來了些什麼,恍忽間行到了石前,將手順著石上尚留下來的幾道印跡慢慢的撫了過去,隱隱約約的似有人在耳邊笑著對我說些什麼,定了定神側耳細聽時卻又什麼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