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岸上望去,早已是一片黑暗,除了“嘩嘩”流動的河水聲,四下裏竟是靜悄悄的似沒了人,估摸著李清風帶著兵士已是離去了,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氣,隻能抱著賴在懷中不肯下來的三公主慢慢的向河岸上走去。
登上了岸,確定確實沒有了人,我才將心放了下來,本想著將三公主放下,可她的手就是不鬆開,我有了些著急,這人畢竟是個皇室,方才是不得已而為之,可現在危機已過,自是不能再對她有所褻瀆了。
將了她的身子輕輕的放下,可她又緊緊的貼了上來,將了雙手去把她的雙臂從脖中摘下,取下來這隻那隻又纏了上來,我一時有了些情急,剛想對她說我們應盡快的離去才是,還未等我的話出口,四周猛的一片火光通明,有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堂堂的大將軍,在陣前竟與個女人如此纏綿了,真是兒女情夠長的。哈哈。”這個聲音正是李風清的,笑語中含著太多的不屑。
我輕輕一拉三公主,三公主立時鬆了手,乖巧的閃在了我的身後。
定眼看去,無數隻火把將天空映的通明,李風清騎了一匹高頭大馬立在了堤岸上,手中的大斧映著寒光正冷冷的低頭看著我,在他身邊兵將們密密的向兩側如燕翅般排開,離我不遠處的左右兩側也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高舉著火把的兵勇。如此看來,我倆人已是被李風清的兵將們三麵緊緊的圍在了當中了。
“李將軍真是好本領,這麼都能讓你尋得到,當是個高人了。”我笑了笑對著高高在上的李風清道。
“大將軍可真是高看了我,這個排兵的法子還真不是我想出來的,隻是如此幾道埋伏竟能讓你闖到了這裏,要不是我家將軍早已料到,還差一些讓你騙過了,你的本領也不算差了。”李風清“哈哈”大笑著說道。
我心裏急促的想著脫身的辦法,嘴裏卻也打著“哈哈”與李風清應付道:“李將軍料事的本領俺已領教過了,隻不知你的能耐如何?可敢與俺鬥上個百十回合?”
“大將軍的本事我早已聽過,也是當今的高人了,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這個比試我看就算了吧。”李風清極是認真的看著我道。
“那可不一定。”我搖了搖頭道:“俺還從未顯過俺的能耐,在俺看來,你比俺差了太遠了。隻是俺的大刀不知失落在何處,不然你定是俺的手下敗將。”嘴裏這樣說,可心裏卻真的盼著這員虎將能應承了下來,也免得讓那些兵將們一湧而上,對著我群起圍攻,那時可真護不住三公主了。
“你這人也太認了死理。好,我就與你在這大河邊上大戰一場。”李風清大笑起來,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兵士們大聲道:“方才誰拾得了大將軍的大刀,給大將軍送將過去。”
兵將中一人應聲道:“在我這裏。”說著一員小將飛快的下了堤坡,手中豁然提著我的兵器,離了我幾步遠向我扔了過來。
我順手一抄,心中頓時有了些踏實了,就著火光上下看了看這已隨我數年的器械,不由的信心大增,對著李風清大聲道:“下來罷,看俺讓你待會兒知道什麼才是俺的真本領了。”
李風清身子一晃已下了馬背,再晃一下已站在了離我幾步遠的地方,手中平端著大斧,一臉肅然的看著我。
我盯著他如飛而至的身形,像極了李華曾教過我的輕功功法,不由的“咦”了一聲問道:“不知李將軍這身法從何處學得來的?”
李風清一楞道:“是我太師傅傳與我的。你問這麼多作什麼?”
我心裏更是有些奇怪:“你太師傅姓甚名誰,可否告知與我,也不枉了與你大戰一場。”
李風清聲音一正,恭恭敬敬的道:“我太師傅姓樂名靜信。”
我心裏頓時狂喜起來,幾乎不信了我的耳朵,一顆心“嗵嗵”的亂跳著,將手中的大刀一扔,歡喜的衝著李風清跑了過去,未等他有所動作,已是開心的歡呼著拉著他的一隻胳膊,一把將他擁在了懷裏:“不打了、不打了,俺也是他的傳人,不與你打了。”
李風清明顯的有些呆楞,似有點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為何有如此動作一般。
這時的我已是歡喜的有些不知該做什麼,隻知拉著李風清的胳膊上下不停的打量著他,腦中早已讓開心衝的昏了,口中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像是說著些遇見了他很開心的詞語。不管怎樣,這時才真真的遇上了一個老元身邊的人,而且是他的嫡係傳人。
心中想起李華和我辛苦幾年,就是為了能找到這個人,這下子就有了把握了不是?我眼中好像看到了李華開心無限的眼神和那雙飽含著委屈的目光。
李風清猛的一下身子向後閃了開,絲毫不顧有些詫異的我,雙手橫持了大斧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道:“你究竟是誰?難道不是太清的大將軍麼?我怎麼沒聽太師傅提起過你?你什麼時候向太師傅學藝了?”
我定了定神,方才明白過來我有了些衝動,不由的笑了起來:“你當真是不知道的,不過你太師傅是否與你提過他曾去過一個他自己創造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