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陰謀(2 / 3)

這等功夫對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眼中早已看出其真正的一掌是擊向我的左胸,其餘不過都是些瞞人的手法而已,於是伸左手一格來掌右手已是並指點向了他的心口。

驚叫一聲,那人身子向側一歪,接連向後翻了幾個筋鬥,在我看來幾乎不可能閃避的情況下躲開了我的一擊,氣喘籲籲的立在了大帳的正中。

看著這些讓人幾乎眼花繚亂的動作,我不由的大聲喊了聲:“好功夫”。

那人斜眼看了一下我,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了一把彎刀,身子一轉彎刀已是握在了手中,隨後腳向下一頓,手中的彎刀帶起一串刀影合身向我撲來。

我本想向右閃開這一擊,然後是飛身使出雁翼舒展和鉤腿盤旋兩招,定能將此人擊倒並俘獲。

誰知還未起的了身,身側已是傳來衣袂帶起的風聲,一條人影已是從我的身邊直衝而過,隨即整個人如浮在空中一般,暴喝連連,雙腿如剪刀也似的踢了開,將那人手中的彎刀已是狠狠的踢飛,隨即“撲撲”聲響成了一串,當是不知有多少腳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這一連串的腳踢的是大叫幾聲,接連後退,隨即身子“嗵”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大帳內的案幾上,案幾在他重重的撞擊下“砰啪”的碎了一地,那人的身子也隨著著了地,隨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一時不由的呆住了,張眼看時這飛腳之人正是金吒。在這密實如雨點般的腳法下,我也未必討的了好,看來那日在城牆之上相鬥時,他還是有所保留了。

彭鏗直起了身子,“啪啪”的拍起了手笑著道:“金將軍的身手果然了得,這‘金鉤掃葉’的腳法我可是第二次看見了。”

我剛想說話,身邊又是“呼、呼”聲不斷,兩條人影接連已衝到了那人身邊,卻是張仁和哪吒。

張仁將手一伸,一把提起了地上之人大聲喝道:“說,你究竟是何來路?想作什麼?”

火把光下我看的清楚,那人已是口鼻和耳內向外鮮血直流,身子軟軟的如沒了筋骨,想是被金吒的風輪般的一陣狠踢,身上的骨頭已是不知碎裂了多少,看來命不久矣,隻是一雙大眼仍緊緊的盯著我。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看著他此時充滿渴望的眼神,心裏有了些不忍。對於這個敢隻身前來犯險、明知事敗後又不惜一死的人,我還是十分敬重的。

“你說吧,你還有何要求?我會讓人好好的葬了你的。”我靜靜的看著那人道。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張嘴剛想說什麼,隻是鮮血從口中不住的外湧而發不出聲。

一旁的金吒忙上前將那人一把抱住平放在了地上,將他的頭抬在了自己的胳膊中,一隻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臉色很是莊重。不用說,這個動作我也很熟悉,當是給這個將死之人強行送氣,為的是延緩離去的時間而已。

果然,不一會那人臉上有了些血色,睜大著眼對著金吒眨了幾下表示感激之情,然後一字一喘的對著我道:“我本不想前來,可老主人明顯的已是走錯了路,明知會是如此,身為他的家人又怎能不為他出了這條命。三日後夜半開城門是我家老主人的主意,你可放心。我死後將我身子燒了就是,認識你們也算是不枉了今生。”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這人最好還是能活下來,如此忠義之士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極是讓人們欽佩了不是。扭回頭對著親兵們大聲道:“快去請軍中的大夫。”幾個親兵大聲應著飛快而去。

那人眼又眨了眨對著我強行作了一個笑臉弱弱的道:“我明知自己已是不成了,身上有個玉佩,可另派人帶了去見我家老主人,他會相信的。我,我,對不。”明顯的下麵是個“住”字,可話未說完,頭一偏已是沒了氣息,

金吒伸手在那人的鼻前一探,扭過頭來看著我,一臉的悔色,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人放在地上,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江萬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指著那人道:“你不該隨了他任他胡作非為,如此愚忠又能如何了?不過你還是值的讓我讚上幾句的。”

我回過頭看著江萬才道:“江大人,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竟有如此照人的肝膽?”

江萬才歎著氣道:“隻他便是右丞相身邊第一個親信楊虎,隻因極是維護右丞相,如讓他得知有人對他的主子不利,他便會去拚了性命也要讓對方陪上條命。隻是他自已還算清正,不過也從來不問右丞相的是非曲直,京城裏人送綽號‘瘋虎’,意思是隻要是其主人的事,就根本不問誰對誰錯而勇往直前的、一條不要命的大蟲。”

歎著氣看著親兵們將帳內被撞的亂亂的物事一一收拾停當,我讓親兵從楊虎身邊取出了玉佩,緊緊的握在了手裏,叮囑將楊虎仔細的葬了,不可再將他屈辱,兵士們應答著小心的將楊虎抬了出去。

我這動作未曾想會對軍中的將士們產生了較大的影響,以致於後來將士們再臨戰時無不爭先恐後,按他們的說法是,對個敵人尚且如此的顧了何況是自已帶的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