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再有個四、五日便可到了京城,訊卒如流水般的來來去去傳遞著消息。這一日看著天晚,紮下了營寨。
訊卒不住飛馬報來消息,白應傑和方明於城南與勤王的南郡郡守任清河一場混戰,兵士傷亡過半,竟是大敗,現正引了敗軍往這裏退了下來。南郡郡守也沒再引兵追擊,而是重兵進了京城,廢了少帝,擁立了皇六叔坐了皇位,國號仍叫太清,改年號為太平元年,大臣多有不滿者均遭了重刑,並強力鎮壓反抗的兵勇,現今城內已是一片血光。
忙請了眾將進大帳內議事,眾將亂紛紛的也一時沒了主意,隻好先穩了大營,暫不去京都,傳檄天下,對於南郡郡守的所作所為予以斥責。
三日後,白應傑和方明引了殘兵回到了大營,身上多處帶傷,金盔早已跑沒了影,方明身著數箭,兵器也失了蹤。
我不由的想起老帝這幾個兄弟,無一不是有著涎逾國器之主,我現在的身邊還有個四皇叔,三公主又是要與我等拚命,這其中必有些緣故了。隻不過曆來皇室權位的爭奪決定著天下的興衰,百姓們何罪自也是苦不堪言,一定要在這次一次將這些個劣根除個幹淨才是。
問明了當日戰事,安排白應傑等人歇息了後,我心中已是有了個定案,與金吒、哪吒商議後,更是有了些信心,遂開始一一安排,準備與任清河大戰後一定天下。
劉節才作了個先鋒,引了本部兵五千先去城外南門安紮,尋機出戰。張世泰、趙勇年各引兵五千於劉節才配合,尋可設伏之地誘敵於城南,力爭奪取先機。
白應傑和方明各引兵五千,於城東、城西鼓噪,以期造出大兵壓境的氣勢來。
周大刀、張仁和曾鐵錘除留下三座輔城的守兵外,各引兵五千遠遠的將城圍住了,不得放走城內的一個兵將。
我帶著大軍於兩日後重兵圍城,以圖生變。
眾將紛紛得令而去,訊卒也早將消息傳了出去。
一日後,周大刀、張仁、曾鐵錘紛派訊卒傳回消息,三路人馬已是出了輔城,我遂引著眾軍連夜起程,殺奔京都,務求一戰而勝。
眼見的離京都不足一日的路程,天也黑將下來,彭老將軍於是安排紮營,忙亂著隨口吃了些東西,早早的歇在了帳內,想著來日與南郡郡守先行商議,如若不肯自是大軍相就。
路上行軍也及是勞累,昏昏沉沉的睡了去卻又是難以睡的踏實,正碾轉反側,耳內聽的喊殺聲四起,慌忙披了衣物起了身,外麵已是火箭如蝗密密的射了進來,兵士們無不東西亂躥,火光已是衝天而起,一時心裏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毫無疑問,我們中伏了。
剛到得帳門外,十數隻火箭身在了大帳上,大帳瞬間已是燃起了大火,幾個親兵亂亂的上來圍住了我,遠處喊殺聲伴著陣陣的馬蹄聲已近了身邊。慌亂間提了大刀一進不知該怎麼辦時,張世泰與趙勇年已各引了數百名兵士護住了我,我也被張世泰一把提上了馬背,在眾兵士的擁裹下向外衝去。
剛過的數個大帳,金吒與哪吒各自提了兵器也衝了過來,彭老將軍騎在馬上不住的大聲呼喝,可憐兵士們亂成了一團,又有誰能聽的見在這震天的喊殺聲裏顯的及為微弱的聲音。
慌忙間衝出了大火籠罩的大營,想著奔前營而去,一路上不斷遭到亂箭的伏擊,身邊的兵士們迅速的減少,幾員大將身上多少都有了傷,當真是狼狽不堪,眼看著前方已是有了自已的前營大寨,寨中沒有多少火光,四下裏映照著大旗仍是我方的人馬,於是心裏稍安。
不料一隊人馬從側方又殺了過來,數十支火把下馬上一員戰將身著銀盔銀甲,滿臉的落腮胡須很是威猛,手提著長柄大斧攔住了去路。一看見我們,他便將馬韁繩一提立住了身,對著我們“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他已是認出了我。
“果不出我家郡守之料,我今日可要立個頭功了”。果然,那員戰將邊笑邊用一隻手將顯得沉沉的長柄大斧對著了我大聲喝道:“你這個護國的大將軍還不下馬受縛,也免了我親手砍了你。”言語聲震如牛,當是員虎將。
這時,一支流矢正中了我身下的馬的前胸,戰馬吃痛明顯的受了一驚,前蹄一閃身子一立,我立時頭朝下的載了下來,身後的張世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隻是衣物承不住我的重量已是瞬間碎裂,不由自主的繼續跌落。
我眼角的餘光分明看見,那員戰將已是高舉著大斧,口中大聲的呼喊著催著戰馬向我直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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