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手握近二十五萬的雄兵,對於任何一個皇帝而言均是個大大的忌諱,如果犯上作亂,太清自是難以再應付了,故此才有了個皇親前來對你進行監查,以備萬一。不過我對你自是無比的相信,所以才請旨同來,以防那個不學無術的皇戚胡鬧。”老太傅用手捋了下胡須,笑吟吟對著我道。
我不由的呆了呆,心裏頓時對這個皇帝厭惡到了極點:“如果是這樣,俺同了俺弟離開就是,何必如此的麻煩。”
老太傅依舊是笑著道:“你還是有些年輕了。豈不知朝廷之上悠悠眾口,足以將你毀個千百次。不過,隻要有我在,諒他們不敢亂來。”老太傅說完胸脯一挺很是高傲。
我想了想,在那個世界裏,老人們口中無數的故事裏就有關於臣子權重而無善終的事例,了不起的韓信是一個,就算是一代英傑諸葛孔明也幾乎差些有了個相同的下場,更何況我等普通之人乎?其實最好的作法也就是交出兵權,換來自己和李華的平安。
看著這個老人我有些感動的道:“謝謝太傅,你說的也是對的。你看如果那個皇親到了,俺將兵權分於他可好?”
老太傅驚訝的看著我好一陣,仰首向天“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果不虧是我所看重的人。這個兵權不交也罷,隻需讓他作個監軍就是了。”
我明白老太傅的意思,讓那個皇親國戚坐上了那個位子,皇帝自然放心不少,可也就是在我的頭上時刻懸了把劍,隻要我有異動,當是身首異處了。
於是我看著麵前這個心機極深的老太傅笑著道:“老大人隻管放心,俺可是沒有什麼野心之人,隻盼著天下太平後,好與俺弟兩人去作個四處觀景悠閑的遊仙去了。”
老太傅吟笑著點點頭道:“好、好,你弟兄二人甚合我的心,不過想做一遊仙卻也是萬難。”
我楞了一下問道:“這又卻是為何,還請老太傅明言。”
老太傅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你們都想去做遊仙了,我這個老頭做什麼去?豈不是成了你們的跟班了,諾大個朝中誰來管事了?”
我立時明白了這個老人的想法,他的意思是選了我和李華做了個接班之人,隻可惜我二人還有他事要辦,自是不能長久的待了去。於是也笑著道:“老太傅自可長命百歲,想要逃避了自已的事卻是不能夠的。”
老太傅拉著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的開心的合不攏嘴,一路閑話著不住。
不久進了府衙,排了酒宴與老太傅接風。
正喝的開心,親兵進來報道是皇上的四叔已到了門外,忙與太傅出門接了。
我眼看這個皇親真個是胖的可愛,走起路來渾身都顫個不停,一身青衣戴了頂燕翅帽極有風度。一見麵就拉住了我和老太傅的手,不住的問候個不停,忙讓到了府內,卻也是毫不客氣,坐下即大飲了起來。
老太傅將我的想法告知了四皇叔,他的一雙眼都笑的彎成了縫,上下不住的打量我,口中讚聲不絕。
賓主狂歡直至夜深方才歇了,老太傅硬是要同我秉燭夜談,便也隻好隨了。
在屋內邊飲邊天南海北的說著,老太傅漸漸將話引上了正題。
“你可知這次我為何前來。”老太傅看見我搖搖頭,於是接著道:“樹大招風,你們自從保了皇上傷了不少人,已是成了一些人眼中的釘,隻欲除去而後快,那些人在朝中每日裏爭論不休,不住的給當今進言,我等雖然力保,卻也架不住那些人天天在皇上耳邊恬噪,皇上也有了些擔心,這才讓四皇叔前來。”
我笑著道:“他們未免小瞧了俺們,所謂誌向不同不是。”心裏卻想著趕緊的了了這個事後,快快的前去尋那個老樂去。
老太傅歎息道:“我也知你二人誌向高遠,早如閑雲野鶴般將這個官位看不在眼中,隻是眼下還不能讓他們得逞,還需在朝中耽些日子了。”
我笑著剛想說話,親兵進來道:“範將軍帶了個人前來拜會,現在正在府外,不知將軍見還是不見?”
我忙立起了身,這個哪吒與李華朝夕不離,如今帶了人來,自是有著非常之事。忙道:“快快的請來。”對著老太傅道了一聲,慌忙向門口迎去。
還未出得了屋門,已聽得範銀槍在門外笑著說道:“大將軍不必迎出來了,我已是自已進了院子。”說著人已是一頭紮了進來。
範銀槍一進屋門看見了老太傅忙施了一禮,轉身對著我笑著道:“幸不辱國師的使命,看我帶了誰來?”說完身形一讓,一個身著青衣高大的胡須亂亂的方臉大漢已是從他的身後閃了出來。
範銀槍笑嘻嘻的用手拉著大漢接著對我道:“大將軍,這位是東都國大將白應傑白大將軍。”
老太傅臉色鬥變,已是唬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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