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問道於老聃。老子曰:“良賈深藏若虛,盛德容貌若愚。”孔子退而歎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遊,龍興風雲之中,吾不知其上下。老子其龍乎?”
我看著李華從心底裏開心地大叫起來,眼中早已模糊,淚水禁不住地掉了下來,一步跨過大石,想將李華緊緊地抱在懷裏,可任我怎麼看都看不真切,李華的臉和身子一直都處於朦朦朧朧的形態,甚至還有些抖動。
我不顧一切地幾乎是跳起來去抱他,在我心中認為我想我已抱住了李華時,可自已的手卻怎麼都感覺不到應有的實物,就像是抱住了一個幻影,而這個幻影又是一個真實地存在,卻讓我又能用身體去相信它是一個實物而非虛幻。
“哥,你先坐一會,俺還沒到呢,路實在太遠,”模模糊糊地李華滿臉歉意地張嘴對我說道:“這是俺的一個身,先來告知你一聲。頂多再半個時辰,俺真身就到了。”
我聞言急忙鬆開了幾乎是抱了一空的手,狠狠地抹了一下已像扯斷了線串成串的珠兒不斷下墜的淚水,驚諤地退了一步。怎麼看這都是個真李華,我嘴裏嘟嘟著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話。
呆呆地站在當地,我腦中卻飛快地想起了在李華給我的第一捆手抄件中第十篇中有過這樣的一個描述:凡已成就前九篇章者,而內修指咒於身內身前,外修先天於身外千萬裏,隨心念動精神動,可分身三萬六千,是為真人。
此時,這一個在我而言已是傳說般的故事,竟然就發生在了我的眼前,我一時不由地癡了。
“哥,哥。是俺來了,你怎地了?”李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而。
一下清醒過來的我看著麵前的李華已有些不怎麼像原來的夢幻一樣的李華了,這是真的不是?我控製不住自己顫個不停的手,向李華伸了過去。
李華定定地站地我的麵前,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好像連纖毛都向外散著些許弱弱地毫光,身上罩著薄薄地一絲雲兒一般的霧氣,在光的映襯下有一種讓人仰視的真氣象。
李華的皮膚也變的像小時候的樣,嫩嫩滑滑的充滿了水氣一般,外表看起來變的有點像及了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般意氣融融,有一種第十篇中所說的保真氣象,這與和我睡在一個大炕上的人發生的改變不可以用年月以喻了。
我呆呆地看著這個李華,想象著與我生活多年的李華,這個李華總有些兒奇異,麵目倒也罷了,隻是嬌嫩的過於像城裏的女孩化了。
“哥,別哭了,”麵前的李華定定地望著我,伸出手來抹去我麵上仍流著的淚水道:“你可知道你已在洞裏呆了三天了。其實這三天來俺一直注意著你,實際上也是在一直陪著你的。隻是有些個事兒耽擱了些時辰。”
我不爭氣的眼淚又自個兒“撲哧哧”地落了下來,聽了李華的話心中自是歡喜不盡,可就是難以控製的住。雖然為了這個弟弟也受了不少的罪,可如今說出這番話讓我已是有了種生分的感覺。李華長大了,這種口氣說話已是成人的樣子了,心下裏不知怎的有了一種悵然的思緒。
我使勁地甩了甩頭象要將過去全部甩掉一樣,下定決心地對李華道:“俺不管你有了多大的能耐,也不管你是不是像老人說的仙了去。現在,你老老實實地跟俺家去,不許在外麵東遊西逛地像個野人,讓俺傷透了心。”
李華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狠了心般地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好,俺聽哥的。不過哥先等俺一會,俺處理完了就同哥一起家去就是了。”然後盯著我想了一想又接著道:“哥先坐著,這裏有個藥丸,哥先吃了去。”說著從貼身的衣服裏拿出了一個黑乎乎地圓圓地物事,伸手遞給了我。
我想都未想,接了過來一口呑了下去,入口即化,有點像老人們常吃的山楂丸的味,不過很快化如流水一樣自行下肚了事,隨即熱烘烘地感覺從肚內而起,我立刻就有了點迷糊。按李華的說法是幾天的愁從今時止,心情完全放鬆的緣故,不覺軟軟地坐在了石頭上,李華上前幾步扶住了我,我已睜不開眼隻知道自己躺了下來,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洞裏少乾坤,山中無日月。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晃了晃身子,隻覺得渾身自在的就算是小小的毛發都十分地舒心。四周看了看,李華還沒有回來,也不知他到遇見了何事,讓他家也不顧地閃身而走。又一想,無論怎麼講,我也算是把他找著了,盡管是他自己來的,回去後也總算能給老人們一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