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白果在身邊。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會在不知不覺間侵入你的骨髓。
每一世的人物環境都不一樣,每每在尉遲剛剛有了眉目的時候他就GAMEOVER了。他就隻能從頭再來。偏偏他還一直保留著所有的記憶,氣的他不知咬碎了多少顆牙!這個破鏡子一定是故意的!
這是第十世,他知道成敗就在此了!而且,這一世出現了一個大人物,暗暗推動著所有事情的進展,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到很顯然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暫且裝作不知道吧。
隻要沒出現民主白果就是安全的。
白果喝了藥困得實在睜不動眼皮了,拿出鏡子來跟尉遲說了一句:“我太困了,明天再跟你說。”就鑽被窩睡覺了,凝兒準備好玫瑰浴來叫白果的時候,就聽見她已經打起了呼嚕。
尉遲聽著那頭的呼嚕聲嘴角始終高高翹著。
白果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天,可把大家嚇壞了,請了大夫來看都說她好好的,隻是睡著了而已。可是沒這個睡法的,啥時候能醒啊!
白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一個宛如仙境的地方,一大片花圃裏麵幾百幾千種不同類的花,不分花期不論花齡全都開在最好的狀態,花團錦簇,姹紫嫣紅。
花圃中一條小徑若隱若現,白果順著往下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又仿佛隻是一瞬走到了花圃的盡頭。麵前是一片有如實質的濃霧,伸手不見五指。
白果抬起手結了個繁複的手印,霧一下子就散開了,她正納悶自己怎麼做出那種奇怪的動作來,身體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順暢,自然。隻見前方是一片湖,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湖底各式各樣的魚蝦歡快的遊來遊去。
一座小小的竹屋憑空有矗立在湖心之上。白果的身體自然的抬腳往前走,把白果嚇了一跳,她剛想叫就震驚的發現她並沒有跌進水裏,她的雙腳在湖麵上如履平地。真是太神奇了!
達到竹屋,推開門後她半天閉不上由於驚訝而大張的嘴。當然這隻是她自己覺得,因為她看見自己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這個夢裏的主人公好像是自己,但自己又可以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清楚的看見自己的一舉一動。
白果看著自己輕車熟路的緩步穿過巍峨的大殿,走進旁邊昏暗的甬道,垂手立在一扇石門前。
“本座這次受了點傷需要閉關些時日。你把這麵鏡子送到帝君那裏就自行離去吧,我出關了會叫你的。”石門內傳來一個女聲,冷漠且高高在上的感覺。
“是。”白果撿起突然出現在她腳邊的一麵鏡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按原路返回出了花圃,她踩上一朵雲就朝著一個方向飛去。路上白果偷偷看那麵鏡子,鏡子裏的自己並沒有也在照鏡子,隻是小心的拿在身前。
鏡子裏隻照出女孩光滑細膩的下巴,微紅彈潤的雙唇,嘴角不笑也是微微上翹的,露出小巧的鼻頭。
可能是身份差別太大,離帝君府邸老遠白果就下了雲彩改為走路。
一座仙氣環繞的山頭飄在半空中,毫無倚仗的台階從半空中垂下來,像一條長龍。身份高的直接飛到山上了,這台階不過是給他們這些弟子小工們用的。
帝君這裏平時都是極冷清的,一旦發生了什麼事這裏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了。現在就是有什麼事發生的時候。
人來人往的,天上嗖嗖的飛過去了好幾個人,台階上也上上下下的全是人。不,不全是人,還有很多妖怪,身上冒黑氣的怪物。
她正在一旁排隊登記,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起來,突然,她看見了尉遲,在遠處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