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勞逸結合的重要性的舒航早就在心裏打好如意算盤——先把師兄帶去球場打上一場,等師兄不勝體力累得趴下的時候再以身作則告誡師兄運動的重要性,最後再順便展示展示自己的結實的腹肌(……)讓師兄自慚形穢神馬的。
沒想到卻虐人不成反被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某宅:內啥,舒小航你確定結實的腹肌不是你腦內的成果?自己那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小身板,還想壓倒高自己半個頭挺拔健碩的大師兄?嗬嗬。舒航:pia飛你!)
夕陽西下,和煦的陽光把舒航的頭發映成金黃色,一滴垂落在發梢的汗水折射出耀眼的白芒。
陸飛偷偷的,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然後偷偷的,把鏡頭對準舒航,最後再偷偷的,按下快門。期間舒航連眼睫毛也沒抬一下。
嗯,一係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顯然是個老手。咳。
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舒航已經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會把舒航的喜怒哀樂看進眼裏,記在心上?看著舒航時而生氣,時而得意,時而懊惱,又時而忿恨的表情,陸飛覺得自己心底突然一片柔軟。
“說!”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舒航突然湊過身來,用礦泉水瓶抵著陸飛的脖子,“是不是醫學院籃球隊派你來的!接近朕你有何目的!”
陸飛一愣,連忙作害怕狀,道:“皇上饒命,微臣冤枉。校籃球隊教練曾找過微臣,不過被微臣拒絕了。微臣對皇上可是一片忠心,蒼天可鑒!”
舒航繼續作凶狠狀:“功高蓋主,你不怕朕要了你的腦袋!”
陸飛忍住笑,“既然不能得到皇上的理解,微臣也不想苟活,來吧!”說完閉上眼睛。
看著陸飛一副任君宰割的摸樣,臉上還留著運動過後的紅暈,舒航突然覺得有點口渴。他臉一熱,別扭的轉過頭,擰開礦泉水猛的往嘴裏倒。
剛睜開眼的陸飛,剛好看到礦泉水從舒航的嘴角沿著脖子流淌而下的情景,不由的看出了神。
“對了,”回過神來的陸飛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十一長假你有什麼安排?”
“嗯……休息三天。”
陸飛就知道這家夥不會把一周都安排在考研教室裏,同樣是考研,在別人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三天來用的時候,這家夥竟然一周還給自己放一天假。
“回家麼?”
“不了。”隻見舒航眼神突然一暗,旋即又笑笑說:“我家不在本市。”
這一瞬間的表情卻被陸飛看進眼裏。
別人眼裏一向大大咧咧,樂觀到缺根筋的男孩,卻總能讓陸飛看到他眼裏本不該屬於他的……落寞。
“那就去我家吧。”陸飛伸手抹去舒航額頭快滑落進眼裏的汗珠,“我家在本市,而且我媽做的菜很好吃。”
陸飛你確定你知道什麼叫好吃?!
舒航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會不會打擾你們?”
“當然不會,我媽很好客。”
“太好了。”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失落隻是錯覺一般,舒航的眼睛又笑得彎彎的,一口白牙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陸飛眯了眯眼,也跟著笑了。
我願意竭盡所能,來保護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