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那麼無情,不屑停留般的下著,一絲、一縷、像鵝毛卻又是那麼地溫柔,可是,這是夏天。誰都知道夏天根本不會有雪,是上的悲哀嗎?又那麼婉轉,這雪下的那麼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孩還在跑著,準確的說她是在走,在這冰天雪地裏,她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小臉蒼白,嘴唇泛白沒有一點血絲,毫無一點兒生命跡象,此刻的她好想睡覺阿,從昨天到現在連眼都沒有合過,她跑幾小步就摔一跤,臉冰涼冰涼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忽然間眼前一片白色,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雪花還在自顧自地飛舞著,那一抹小身體躺在雪地中,柔弱的身體泛著絲絲血跡,甚是刺眼。
雪下了一夜,當她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雪地裏,睜開眼睛,天空已經有些澀澀地亮了。
但是她要逃,她要逃走,一個信念在心頭閃爍著!她,一定要逃出那個人的魔爪!她試著要爬起來,但是她做不到,腳已經凍得裂口了,血順著唯一縫隙染紅了布鞋,她一用力,傷口就裂開,鮮血直流。“噝”疼的她咬緊牙關,“臭丫頭!還不快跟我回去!”他穿著破爛衣服,頭發也很久沒有剪了,掩蓋了那雙凶惡的眼睛,髒亂不堪。腳下一個接連一個的補丁。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不想被他這樣折磨。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她很倔強,雖然已經沒了力氣,但是卻硬撐著不讓被人主宰她的命運,就這樣被拖了一段路,身後顯而易見一串串血跡,“我不要跟你回去。”她的哭聲有些小,卻那麼令人憐憫,“死丫頭!”他踢了她一腳,本來就有傷,現在更是疼痛不已,“老子養你,你還嫌棄老子了是不是?”他也累著了,點燃一支煙,順著煙霧嫋嫋升起,從那朦朧的煙霧中,她似乎已經看到了絕望。
“臭丫頭,老子”一巴掌正要打下去卻使不出勁,“你沒看見她都受傷了嗎?”這個狠心的男人在墨羽南推開那個有著猙獰麵孔的俄男人,一滑,雪地裏頓時淩亂了,呼嘯過去一條長長的痕跡順著那個男人的身下排開,他抱起那個令人心疼的小女孩,“別讓我再看見你。”徑直走進那間豪華的房子,懷抱著空蕩蕩的呼吸變得安靜。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夢想過自己會成為這棟房子的主人吧,她還沒有躺過這麼溫暖的懷抱,有些不想鬆開了。
抱進了房間,這小家夥竟然睡著了,“王姨,拿藥”王姨更為奇怪,少爺從來不碰女的連嬰兒都不喜歡,今天竟然?而且他還不認識這個女孩。王姨一邊拿藥邊奇怪,“以後她就是我的妹妹了,要把她當作二小姐對待,我隻說一次,她叫‘墨羽晴’”誰都清楚墨羽家的二小姐早已死了,可如果還活著也有這麼大了吧。
我與天空擦肩而過。
一世魂牽扯夢境,入眼眸。
一段霧守候你我,撩青絲。
你聽到了麼?
墨羽家是一個殺手組織,殺手遍及全國乃至全世界,而墨羽南則是墨羽氏的頭,墨羽也曾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傳說。被社會上稱為“簡氏”。墨羽晴是簡氏第二大殺手,沒有誰不尊重她,一個剛成年的女人有這番成就隻讓人佩服。
喜歡夜晚行動的她伴著寂夜綻放的黑玫瑰不知又度過了多少天,亦或者是多少歲月,當白發已蒼老,還是青春已逝去。
墨羽晴正在墨羽家瘋狂打遊戲,啪嗒啪嗒,不時的發出敲打聲,而墨羽南實在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把搶過墨羽晴手中的遙控器,“你還準備在家呆多久?”自從八年前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她就強迫自己變得陌生,墨羽晴,她注定隻能是墨羽晴,現在的“墨羽晴”和以前的墨羽晴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呢!
“老哥,等晴兒長大後要為你,晴兒唯一的哥哥分擔辛苦,聽到沒有!”墨羽南拉過這個惹人愛又心疼的小妹,“晴兒還沒有長大呢。”她雙手叉著腰,指著墨羽南的鼻子,“晴兒已經長大了,所以老哥現在就可以教小妹做老哥現在做的事情了。”他一笑而過,“那晴兒想不想知道哥哥都在做什麼事情呢?”“當然想,這樣我也可以做了,晴兒很聰明的呢!一定會學會的。”真是個笨蛋,單純的你讓我怎麼忍心?“老哥我可是在殺人哦,晴兒怕不怕?”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就算是在殺人也是在殺壞人的,哼,以後晴兒要除暴安良,把全天下的壞蛋都殺光。”可是,要讓晴兒失望了,他在心裏默念。如果有一天讓你知道了真相,你會不會恨我呢?可是沒有,她再也不會有機會知道這一切了,永遠也不會了,永遠。在墨羽南的心裏是一個多麼長的時間,這個詞就刻在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