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第一排那個男生是剛轉來的。聽說他是理數化天才哎,得過很多獎、、、、、、”吳嫣然漫不經心地拖了一下許言落腳底下隱身的塵土,然後扔掉拖把拉過言落神秘兮兮地說。
“不知道,不感興趣。”言落瞥了一下嘴。對於像嫣然這樣連老師的老公的父母的工作都打聽的女生,言落十分確信嫣然來上學是為了毀掉自己的名探的前程。
“哎呦,我們家‘小詩人’還真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呀,連這麼火的新聞都不知道呀?還是故意不知道呀?”嫣然盯著言落壞笑著。
言落愣了半會,合掉泰戈爾詩集,白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說:“小女子向來恪守清規,杜絕早戀。”
“這話說的,好像我壞了祖宗規矩似的。哈哈。哎,將來等你成剩女了,看你有沒有心情看什麼泰戈爾”嫣然笑的如花似玉,或者說她本身就如花似玉,嘴裏卻依舊是惡毒不改呀。於是,言落隻得大白天裝死,一句話也不和嫣然說,伏在課桌上假寐。
嫣然擱下拖把的時侯,也就是早晨第一節課開始的時候,毋庸置疑,是數學課,就跟數學書上的定律一樣。很久之前,人們曾為這個定律困惑過。嫣然曾一言道出其中的奧秘,說是數學老師得回家給他老婆做飯,人們才如同醍醐灌頂。於是,人們開始同情他,也從此不再計較他布置太多作業的壞習慣。
言落極其違心的斜著眼睛偷窺了竹軒三四遍。當然言落承認這個行為雖然不太符合留給人民群眾裏的印象,然而,誰也無法阻擋言落偉大的好奇心。因為吳雲雲的曾經說過一句名言是“沒有好奇心,就沒有未來。”
時間夾雜在陽光裏,和著灰塵在幹淨透明的光柱裏晃晃悠悠。竹軒臨窗安靜的坐著,輪廓幹淨而分明的側臉帶著微笑映在玻璃上。當言落癡癡地盯著竹軒無限遐想的時候,豐滿的數學老師挺著孕婦般大的啤酒肚,喘著粗氣極其困難踏走上講台有意無意地咳了一聲。言落紅著臉回過神,數學老師翹著兩條眉毛喜不自禁說:“同學們,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他叫尚竹軒。大家以後要相互照應,他曾獲得過**數學獎、**數學獎、、、、、、、如果有什麼數學題不會的,可以盡量去找他。”竹軒皮膚屬於麥色,穿著一般,隻是眼睛出奇的有神。老師笑眯眯地拉近他,尚竹軒鎮定自若地笑著,同學們極其禮貌的回應著微笑。
“我智慧的頭腦告訴我,他應該有1米8。”吳雲雲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真誠地告訴言落.吳雲雲雖然是男生,可是由於他小時候跳過級,所以比班裏其他人小兩歲,再加上又長得小巧玲瓏,所以他隻能委曲求全地混跡在女上堆裏,因此也素有“吳娘子”之稱,而他自己對這個綽號倒也是小心翼翼地嗬護著。
“‘吳娘子’,為什麼?”言落說。
“因為他快接近黑板上沿了、、、、、、、還有,看他的皮膚和胳膊上的肌肉,他打籃球應該很棒。”吳雲雲一手撐著下巴,全身透出一種睿智。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言落搖著頭目光無神地說。
“小詩人,怎麼了?”吳雲雲一直堅信許言落是個百毒不侵的純情女詩人。因為她雖然每天早自習都認真溫習著深情的多情的詩句,也從來沒聽說過她正眼瞧過哪個異性,當然除了他之外,因為他是她的好姐妹。
“哎,你們聽說了沒?那個尚竹軒水很深呀、、、、、”嫣然極其誇張地說。
“有多深呀?”吳雲雲接住隨手扔起的課本,奸詐地笑著。
“不太清楚,不過,他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嫣然肯定的語氣讓言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又要去翻人家家族史了。
“他眼睛裏像有水在流一樣。”言落當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