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鳶的嘴裏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地的吼叫。在一瞬間,房間裏所有的人都飛了出去,狠狠的貼到了牆壁上。
至於炎燚就比較慘一點,這家夥是嵌到牆上的,因為當時的他離藍鳶最近,所以受的傷害也最重:“噫……啊……我的肋骨好像斷了幾根……”
“小生似乎也是……”示智掉到地上之後就一直跪著,他用一種在瓊瑤劇裏會被罵“勾引男人”的姿勢撅起臀部,然後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脊柱上。
“不,我很確信你並沒有。”炎燚的雙眼眯了起來“說實話,你這個動作太露骨了。”
周圍的冰塊結的越來越多,炎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不久之後的命運——事實上這一點非常的顯而易見:“噬墓亡,兩個選擇,要麼在這裏變成冰棍,要麼出去借箭。”
噬墓亡沒有理他,她一人居然輕輕鬆鬆的掰開看起來很厚的冰原木門,然後迅速又堅定的走了出去。
“嘿!你真的要出去借箭嗎?回來!”炎燚的身體依然被鑲嵌在牆上,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聲“我們可以在這裏打一炮再死啊!我才不想和冰塊來一發!”
門外沒有回應。
“哎喲臥槽,這是死了嗎……不對,有這麼快嗎?”炎燚也跳了下來,輕輕的捂著自己的腰走了出去“噬墓亡?難道你去出本子了?”
“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一般而言都是發生在獸人或者哥布林部落裏比較好。可是你居然挑了個精靈部落出去……”炎燚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打開了噬墓亡掰開的木門“來啊,向我開……我去你奶奶個哨子!”
所有的東西,門外所有的東西都結冰了。至少在炎燚看來是這樣。不僅僅有蓄勢待發的精靈弓箭手,周圍的樹木,生靈,腳下的草地,甚至就連剛剛插到門上的弓箭箭羽上都掛上了冰。
“你不是要在裏麵等死嗎,怎麼出來了?”噬墓亡極度嘲諷的看著炎燚笑了笑“別出來了,回去吃刨冰吧。”
炎燚正要開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迅速的跑回了房間。果不其然的,那位本來應該是笑死或者悶死的精靈結局成功的變成了凍死。一塊精靈形冰糕完美的躺在了地上。
炎燚又把目光轉向了始作俑者,此時的藍鳶已經坐在了地上,依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
“藍鳶,藍鳶?”炎燚的右手燃燒起了一陣小型的火焰,輕輕的靠近了藍鳶“喂,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快醒一醒……”
炎燚看到藍鳶依舊沒有反應,於是他放放心心的把藍鳶的手拿了下來。看到了非常美麗的事物。
事實上,我本人是想用詭異來形容的,不過這位角色在現實中很有可能往死裏打我,所以我暫時還是屈辱的用美麗來形容比較好。
此刻的藍鳶就像是一個磨砂玻璃娃娃,皮膚變得慘白又透明。身體裏仿佛是中空的,好似裏麵有一個燈在閃爍一般。至於她的目光則很呆滯,看起來還不適應自己新的變化。
炎燚看著這詭……呃不,美麗的景象,心中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不安。他把手上的火焰靠近了藍鳶,然後加大火力融化了她身上的冰塊。
“藍鳶,藍鳶,醒醒。”炎燚左手握住了她的臉,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藍鳶,聽得到我說話嗎?藍鳶?”
對方終於傳來了回應,不過此刻的她眼神很難讓人安心:“我……冷……很冷……”
“沒事的,別怕,一會兒回去烤壁爐。”炎燚皺著眉頭看著藍鳶,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藍鳶……別讓它控製你。”
聽到了這句不該說的話,藍鳶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她的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瞳孔已經變成了爬行動物的豎瞳。
“喝!”藍鳶的身體發出了一道無形的衝擊波,把炎燚又一次鑲嵌到了牆上。
“呼嚕嚕嚕……”藍鳶的喉嚨裏發出了大型貓科動物才有的咆哮聲,她輕輕的走到了炎燚麵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