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現在的局勢,你對披雲樓的行事有什麼看法?”前往書房的路上,走在前方的沈錚突然開口問道。
莊斐定了定神,思索了一會,說:“不太能理解。不過披雲樓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就先後攻打了兩個分屬南北武林毫無關聯的門派,緊接著又把目標對準世家,已經可以排除是單純仇怨的原因。如果披雲樓真的是對武林有所企圖的話,憑他們現在在暗處的有利形勢,按理說應該對各大門派進行突擊各個擊破,這樣招搖的貼出公告,還打算直接對上世家,太急功近利了。”
“你認為南武林為何都願意聽令於世家?”沈錚沒有回頭。
莊斐老老實實的回答:“世家在南武林有百年的基業,幾代人盡力維護武林和平安定,懲惡揚善才建立的威信。”
沈錚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對莊斐的答案做任何評價。莊斐壓根不知道沈錚問這些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大哥的書房就在眼前,有問題也隻好先壓在心裏。
推開房門,莊大爺依舊風雨不動的坐在書桌後的紅木椅中,隻是麵前多了一個人。
“莊斐,快來見過易先生。”
站在莊斐麵前的是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玉麵長須,氣度不凡,莊斐向他拱手作禮:“易先生好。”
“哈哈,這樣一叫倒是像我的學生了。快兩年沒見過你,莊二少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莊斐忍不住腹誹原來是個拖口水白癡現在突然清醒了你當然認不出來,麵上卻保持著笑容嘿嘿傻笑了兩聲。
“你應該不記得了,易柳君易先生是我的好友,也是世家最高智慧之人,這兩年在外遊曆,因為之前斷劍峰之事被我催促趕回來的。”莊文鼎臉上喜色難掩,顯然是為了易柳君的歸來而高興。
聽到莊文鼎的話,莊斐忍不住偏頭去看沈錚的神色,同為好友也同為謀士,莊文鼎卻當著沈錚的麵這樣評價易柳君,可是沈錚倒是神色坦然,毫無反應。
“這段日子,易先生同我一起籌劃如何應對披雲樓,世家的內務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沈先生。”莊文鼎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剛剛接到北盟的飛書,北盟少主近日將會抵達江南,同世家共商翦除披雲樓大計。”
“那我要做些什麼?”
“準備好接待北盟使者,靜待北盟少主到來就是。”
交代完事情,莊文鼎便說同易柳君還有事情商量,讓莊斐和沈錚先離開,盡快接手內務的工作。
西側的書房與莊文鼎的書房隔了一個院子,現在被辟作了莊斐和沈錚處理事務的地方。
莊斐坐在書桌前,桌上文書和賬目堆了一片,可惜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莊斐求助的望向沈錚,沈錚如同沒看到一樣的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你覺得北盟為何前來?”
“來幫我們對付披雲樓。”莊斐說,果不其然看到沈錚微微皺起了眉。莊斐繼續說道:“表麵上看是這樣。北盟和世家雖然都沒有明確表示,不過分治南北武林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不管是明爭還是暗鬥絕對都少不了,所以這次北盟來的目的絕對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