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粹然說:段儲君,你真會叫名,瞧瞧,儲君儲君,你也就是個當儲君的主,扶不起的劉阿
鬥。
我點頭燦笑,手裏還舉著未喝完的半瓶酒。
肖粹然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酒瓶,拉過我搖晃,由於力道實在夠狠,我終於沒忍住吐了他一身。
他掩掩鼻子,做了一個要把我丟出去的動作。
然後快速的脫下身上的外套,動作粗魯的在我的臉上不斷的擦拭著
“喂,你謀殺啊。”我不滿的哼著,卻換來他更大力的摩擦。
“肖粹然,你至於麼,我這張臉和你有仇啊?”我憤憤的喊道,奈何腳步虛脫,隻得認人宰
割。
“和我有仇,爺今就給你擦爛了,看誰還敢要你!”
“肖粹然,你混蛋!”
“段儲君,你每天都這麼罵,膩味不?”
“喂,肖粹然,如果我有天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盒送到林歌稀麵前,老子要纏他一輩
子。”
肖粹然一邊聽著我嘟嘟囔囔的聲音,一邊繼續狠狠的擦拭,卻在聽到這句話時,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恨恨的道。
“段儲君,你最好現在就給爺死這,他媽的,老子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主,就知道哭天喊地
的廢物!”
“你他媽的當時選林歌稀的時候,不是很瀟灑嗎,還什麼非他不娶,非他不嫁的,現在呢?
你當時留爺一個人傷心的勁去哪了,憑什麼爺現在要陪你難過啊!”
“段儲君,爺就他媽欠你的。”
耳邊不斷的傳來“他媽的”,伏在肖粹然的背上,突然間竟有了些想哭的衝動。
確實,當時選擇林歌稀的時候,我一臉幸福,每天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天真的憧憬著
未來。
林歌稀是那種很儒雅的男生,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頗有點白麵書生的樣子。
學習,人品都是極好的。
沉默寡言的樣子,又時常被人說是有性格。
其實,我和肖粹然都知道。
他沉默寡言,是因為他誰都瞧不上。
眼睛長在頭頂上呢,傲著呢,瞅誰都不帶‘順眼’兩字。
偏偏這個人又會裝,
硬是裝出了個人品好,有性格。
第一個看不慣他的就是肖粹然,肖粹然那小子當時是學校有名的霸王,別看長的女氣,其
實,那拳頭硬的可以。
一拳下去,搥的林歌稀可不輕。
嘴角不出幾秒鍾就起了一個大包,淤了血。
林歌稀那小子倒也硬氣,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弄的肖粹然為此還真的覺得對不住他。
後來,聽肖粹然說林歌稀把他約在學校操場的小僻靜道上。
兩人打了一下午,累的癱倒在地上,在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兩個人跟被潑了水彩一樣,鼻青臉腫的。
再後來,兩人變成了哥們。
應了肖粹然那句話,“打著打著就成哥們了。”
肖粹然攬住我的肩膀指著林歌稀介紹:
“我是衣冠他是禽獸。”
“儲君叫他禽獸。”
林歌稀伸出右手,禮貌的道“儲君,我是林歌稀。”
笑容明媚溫柔,就像雪被三月的春風融化般。
現在想想那時的時光,真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