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國西北方,天空湛藍,沒有一絲雲彩,。
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上,兩軍對恃,戰鼓滔天。
中原國這邊,“帥”字大旗迎風招展,主帥紅滔天、護國大將軍郎非凡、禦前鳳凰郎月、幽魂樂天、郎家嫡女郎珠以及眾將軍,手中緊握武器,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後是數以萬計的士兵。
紅滔天側身對身邊的傳令官道:“馬上傳令下去,給本帥狠狠地罵,直到罵到他們出來應戰為止!”
果然,須臾,一浪響過一浪的喝罵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天空:“耶律真貪生怕死,不敢出戰,是個十足十的縮頭烏龜!”
可是,耶律真好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騎著烈馬站在自己的方陣中,任憑中原國的士兵喊破了喉嚨,愣是沒有派出一兵一卒應戰。
待眾士兵喊了幾百聲之後,依然沒有動靜,屁也不放一個。
有將士喊得火冒三丈,忍不住了,上前請命:“元帥,光打雷不下雨,真他媽的太氣人,讓小的現在就衝過去,給點顏色那些韃子瞧瞧?”
紅滔天挑眉,不怒而威:“稍安毋躁,聽從軍令便是!”
郎非凡也稍微調轉馬頭,對紅滔天說道:“紅元帥,眾人喊都喊餓了,這樣下去看來不是個好辦法呀!”
紅滔天不慍不火,頷首道:“郎大將軍言之有理。”
紅滔天言畢,正想傳令收兵回去,誰知道正在此時,耶律真的陣營裏“倏地”一聲響動,隻見一個手中緊緊握著長戟、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騎著一匹杏黃色的駿馬衝了出來,朝紅滔天他們這邊直馳而來。
紅滔天見對方來勢洶洶,決定先給他來個下馬威,便轉身吩咐一等參軍趙挺道:“趙挺,上去把他綁了!”
趙挺領命而去,身下所騎著的駿馬像離弦的利箭一樣朝來人射去,到了相距不到幾米的地方,雙方同時像對方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根長戟和一條長槍像兩條長蛇似的纏咬在了一起。
戰鼓擂動,兩人又大戰了幾十個回合,竟然不分勝負,打成了一個平手,此時天色也慢慢暗了下來,雙方各自鳴鑼收兵。
突然,一個穿著虎皮大衣的粗魯漢子從耶律真的陣營衝了過來,轉眼間到了紅滔天他們這邊,在相距幾丈遠的地方,自動解除了武器,下馬大踏步走了過來,遞給了耶律真親筆所寫的一張戰書。
紅滔天展開戰書看了,把耶律真的意思大致跟眾人說了,小聲商量了一下,朗聲對那個漢子說道:“回去告訴耶律真,他的比試方法,我們同意了。”
漢子鼻孔朝天,一臉冷傲地回去複命了。
在回去的路上,馬蹄聲陣陣。
紅滔天蹙眉問道:“首戰雖然沒有能夠戰勝,但是在平手的情況下,完全不能對對方產生威懾的作用,真是令人遺憾!各位,有何高見?”
有人趕緊出來安慰道:“紅將軍,不必煩惱,他們以前也隻不過是僥幸而已,這次咱們一定要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紅滔天非常謙虛地問郎非凡:“郎大將軍,你對這裏的人文環境和地理環境都比本帥熟悉得多,依你看,現在的情形……?”
“末將不是打敗了麼,可見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啟德皇帝既然敢把帥印交給別人,郎非凡自然樂得做個甩手掌櫃,有氣無力地答道。
紅滔天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淡淡地說道:“那明天,咱們就隻能見機行事了!”
是夜,月色當空,待眾人安然入睡之後,郎月悄悄地爬了起來,潛入了紅滔天的帳篷中。
“月兒,你怎麼來啦?”紅滔天正在部署明天的作戰計劃,見到郎月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帳篷裏,不由得又驚又喜,上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郎月一甩,把他的雙手一下子便甩開了,紅滔天也不尷尬,隻站在那裏看著郎月傻傻地笑。
郎月走到入口,看了看周圍,旋即向他豎起了一根食指,示意他別出聲,然後俯在他的耳畔,如此這般跟他耳語了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咱們一定得十分了解過對方的情況,比如說對方在明天比試的三個回合中,要派出哪幾個人員來交戰,這幾個人員有什麼優點和缺點。”
“這個本將軍已經了解得十分清楚了。”
“這個作戰方案不能泄露出去,嚴防隔牆有耳。”
“這個當然!”紅滔天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這個計劃嗎,特別不能給已經讓皇帝起疑了的郎非凡知道,否則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至少得吃不了兜著走。
樂天不見郎月在自己的帳篷裏,也尋到這裏來了,剛走進來便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聲,不由得插嘴道:“那咱們也得趕緊選出這邊的一二三等勇士,跟他們較量較量,然後讓咱們的三等勇士對付他們的一等勇士,讓咱們的二等勇士對付他們的三等勇士,再讓咱們的一等勇士對付他們的二等勇士,三盤兩勝,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