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澈黑線,沮喪的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想自己周圍的人咋一個比一個缺心眼兒呢。
三姑娘和老大當了小四的左右伴娘,一路過來,把酒全給擋了,沐暮感冒不能喝酒,隻得乖乖坐著吃菜。
期間也有大學的一些同學過來想跟沐暮喝一杯,全被葉天澈給攔下代喝了。
也有男生趁著酒意過來和沐暮說兩句話,但很快就被葉天澈散發出的濃濃殺意凍的直打顫,一溜煙跑了。
紀飛凡摟著一身白色婚紗的小四,眼角眉梢盡是暖暖溫柔之色。沐暮端了一杯酒,趁葉天澈忙著應付幾個好奇的女孩子,溜到一對新人麵前,不管怎麼說,酒還是想敬他們一杯,紀飛凡順手從過往的托盤裏拿了一杯,與沐暮碰杯,“祝你們幸福。”她笑道。
“多謝。”他揚手,兩個人同時一飲而盡。
一轉身,看到葉天澈急急忙忙往這邊走來,沐暮背過身,把杯子悄悄放在身後的桌上,回頭對紀飛凡笑了笑,邁開步子朝葉天澈走去。
葉天澈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沐暮說了句什麼,葉天澈沒說話,湊近她的臉聞了聞,皺眉。
沐暮低頭,不敢再說話,任由他牽著走了出去。
小四扯扯紀飛凡的袖子,他會意,微偏了頭低了肩膀讓她趴在自己耳邊說話,“飛凡,你覺不覺得那個人不太像木頭的保姆,倒像是,呃,男朋友?”
不是像,是根本就是。紀飛凡故作認真的想了一下,點頭表示讚同,“我也這麼覺得。”
小四明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抱胸,“哈哈,這回是我先看出來的吧。”
紀飛凡摟她的肩,嘴角彎彎,“是是是,老婆大人最厲害。”
婚宴過後是Party,紀飛凡包下了一間酒吧用來開Party。燈光交錯,人來人往的談笑風生,氣氛倒也很是不錯。
三姑娘倚在吧台邊端著高腳杯喝酒,小四不知道被紀飛凡帶去哪兒了,老大正被一群男的拉著搭訕,沐暮被葉天澈牢牢看著,窩在角落裏喝果汁。
台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正在跳熱舞,引得周邊陣陣口哨尖叫。三姑娘拉了沐暮和老大下舞池湊熱鬧,不知是因為酒勁上來還是那姑娘表現的太高傲,在她第三次伴著音樂節奏抬高下巴繞場一圈時,三姑娘終於被挑起了脾氣。
“這麼點水準也敢上台玩,老娘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三姑娘冷哼一聲,拉了把椅子走過來,也不上台,就在台下開始跳了起來。
人群自發讓出一塊空地,三姑娘脫了外套直接丟在地上,穿著一條黑色的小絲群吊帶站在椅子上開始跳熱舞,姿態優美,性感奔放,越來越多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口哨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
她跳了一圈,突然走過來笑著把老大和沐暮也拉了進去。
曾經有一段時間,在看了三姑娘拿過來的幾套舞蹈光碟之後,四個女孩都迷上了跳舞,宿舍裏夜夜放著舞曲,桶子臉盆牙刷杯子毛巾被跳的鬧的丟了一地。三姑娘自小學舞,身體柔軟異常,當仁不讓的做了舞蹈教練,言傳身教,雖說也就瘋了兩個月,但基本的舞姿步伐什麼的還是讓她們三個掌握的很好。
沐暮高中的時候有過跳舞的經驗,學舞對於她而言不算太難。配合著這種情境,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段日子,三個人各站一個角度,頗有默契的跳了那段三姑娘一時興起編的舞,才剛跳了開頭,小四換了衣服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四個人相視一笑,迅速變換了角度和位置。
四個人的集體舞跳的熱火朝天,周圍的幾個男生靠的越來越近。一個男生貼了上來,低下頭與沐暮近的呼吸相聞,沐暮皺眉,借著舞姿退了一步。那男生卻置若罔聞,眯著眼睛又靠近一步,微斜的嘴角顯示了他的興趣濃濃。
退無可退,沐暮停下,側頭附耳和身邊的小四說了句話,小四略一思索,將話傳給老大和三姑娘。
四個人同時停下,然後突然失聲尖叫起來,趁著眾人發愣的瞬間,縮著身子分四個方向迅速擠進人群中,有外套的脫外套,沒得脫的扯發箍,人潮洶湧很快將她們淹沒了。
眾人反應過來,四處張望尋找卻不見蹤影。
酒吧的一個昏暗角落裏,四個女孩歪倒在沙發上笑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