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天,我會遇見我內心的生命,遇見隱藏在我生命中的快樂,盡管歲月用它那懶散的塵埃模糊了我的道路。
——羅賓德拉納德·泰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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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麼回事,這當兵的一天來來往往好幾次了,做啥呢?”
“誰知道!哎,你最近沒出過城吧?城門口那兒的人也比以前多了,一個個的盤查,進來容易出去難。”
“我聽人說,是城裏混進了細作了,打算對陛下不利。”
“嘖,不可能!”接話的是個年輕人,搖頭晃腦的撇著嘴。
“怎麼說?”
“咱這陛下,說不上昏君吧,但是離明君也還差上那麼一點——”
話還沒說完旁邊人就一個巴掌扇過去了,“陛下的事也是你能說的?!煮你的餛飩吧,小心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逮了去,到時候有你苦頭吃!”
“哎哎哎,我這是說真的,咱這陛下雖說沒出什麼大壞事,可也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你說登基這十來年做過啥事啊?”
“那也總比沒有的強,你瞅瞅那邊的魏國,魏王一死亂成什麼樣子,國不成國家不像家的,你要在那兒,你餛飩都沒得煮。”
“嘿嘿,那也是。”
“就是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有兒子……”
“你操這份心幹嗎?”
“那魏王不就是沒兒子才…才讓人奪了江山嘛!”
“得了吧你,陛下現在正當壯年,那多遠的事兒啊,再說不還有成將軍在。”
……
成將軍……
蕭純失神片刻,輕笑著丟給年輕人幾個銅板,“餛飩不錯。”
“謝了您!下次再來啊!”
是啊,擔心什麼,不還有成將軍嘛。
一路踱著步子慢騰騰的回到住所,蕭純到屋裏一看,那個傷了手的小崽子還沒醒,便把順道帶回來的小籠包放在桌子上,自己到院子裏曬太陽去了。
沒多會,屋裏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小動靜,接著又是一聲驚呼,霹靂磅啷之後,蕭純睜眼,正好看到那個小崽子用沒受傷的手抱著自己買來的那一紙袋小籠包,站在門口傻乎乎的看著自己。
蕭純瞪著他,那小崽子蒼白的臉頰鼓起兩個圓圓的小包子,身形不穩的朝他衝了過來。
小崽子衝到身旁站定後,忽然咧嘴一笑,剛一張嘴要說什麼的時候,漫天的唾沫星子夾雜著肉汁就朝蕭純飛了過來……
兩人一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