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慕來到倉庫的大門處,現在在倉庫的外麵都已經圍上了警戒線。有一些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們,還在外麵看著。所幸這裏已經算是郊外了,並沒有太多的人來這裏圍觀。要不現在恐怕記者就要來了,那些人真的很麻煩。
歐陽慕緩慢的走進這個倉庫,如他所想又是一片人間地獄。
一個男子的屍體裸露著,被正麵朝上放在了一個木質的台子上。那個木質的台子很大,大到一個成年男子,四肢打開的成一個大字的放在那個上麵,依舊是很有富裕。
在四肢,和脖頸的下麵的台子上個有著一小灘已經凝固了的血液。沿著台子腿的地方,和那些血液挨著的台子邊處,有著大量血液下流的痕跡。那裏的木頭已經變得暗紅,顏色異常詭異妖治。
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而失血的傷口是在四肢以及脖頸處的微小傷痕。之所以說是小傷口,是因為那些傷口處全都是不足以致命的輕淺劃痕。但是那幾處有傷口的地方,卻全都是被劃得傷痕累累。
應該是前一個傷口的血止住了,便就又劃下一道。一直如此反複,直到人死透為止。而在那地下則是積了五大灘的血液,血腥味甚是濃重。
由於失血的關係,屍體上的屍斑出現的要比正常的少得多,但是那屍體雖是閉著眼,但死前所受的恐懼卻還留在臉上。
在三個月中,這樣的事件已經是第四起了。不同的殺人手法,但是感覺卻是相同的虐殺方式。現在警方依舊沒有任何頭緒,殺人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而且現在經過媒體的報道,本就血腥的事實,變得更是讓人們恐慌。
歐陽慕當了將近五年的警察,遇到的案子不少。再加上沒事時在檔案室裏借看的的案宗,基本上把近十五年的比較有針對性的案子看了個遍。但是說實在的,像是這樣駭人的連環虐殺案,實在是沒有遇到過。
這個案子他是費了很大勁才並的案,局裏的領導因為案件的性質太惡劣,害怕影響不好。而且前幾件案子的受害人,除了都是被虐殺的外,從身世到經曆就沒有相似的地方了。而且虐殺的方式還各不相同,但是他卻就是覺著有關係。
當第三個受害人被發現時,這個案子終於被定性為,連環殺手所為,開始並案偵查。但是歐陽慕看到現在的這個場麵,實在是有些擔心,這時在他身邊的助手忽的問道,“頭兒,這個有沒有可能是什麼邪教的儀式,邪教崇拜之類的東西啊?”
歐陽慕看了一眼這個去年剛剛分來的大學生方諾,這是一個有著一雙大的離譜的眼睛的男孩,這一特征尤其是在他那張娃娃臉上就更加明顯了。他剛來時,歐陽慕真的覺得他實在不應該在這個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地方呆著。
但是沒想到的事,這人的外形絕對和內在有著巨大的反差。這個外形還很孩子的刑警,不管是麵對屍體,還是窮凶極惡的凶徒時,都是與他的年齡和樣貌不符的沉著冷靜。而且他的思維活躍,這也是為什麼歐陽慕會親自帶他的原因了。
對於方諾的說法,歐陽慕想了想,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從方式,到性質,確實很像是一些奇怪的儀式,而且更早一些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出過這個意見,但是那時由於缺少證據,這一點被駁回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也是唯一的合理解釋,但是他就是覺得有點怪,雖然很多事現在還解釋不清楚。
“這算是一個方向,但是還是要調查一下死者的社會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麼相關的信息。”歐陽慕覺得還是不能放棄原始的調查方式,也許這裏就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或許這也是凶手故意設置的迷霧陷阱也說不定。
歐陽慕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恰恰刑警有時往往就是要依據自己的一些直覺來作為靈感。尤其是在這樣沒有一點線索的時候,有時直覺就成為一些頭緒的關鍵。
“知道了,頭兒。”方諾點頭答道。
歐陽慕看看了現場,和前幾次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法醫也已經到了,開始進行檢查並作一些記錄。歐陽慕又簡單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這個倉庫,或者說是凶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