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時間是按天算的,複習的時間是按星期算的。小薪知道穆天鍾的腦袋好使,但沒想到會這麼靈活,初中的內容一個禮拜就搞定了,看來他的底子還不錯。高一英語也沒那麼複雜,句子的架構他是慢慢掌握了,但是他的詞彙真的太少了,短語根本記不住幾個,用他自己的話說,高中以來,他就再沒看過,如此看來,他的每天的籃球活動必須取消。雖然他強烈抗議,可還是被小薪少有的嚴肅給鎮壓了。
小薪本也不是個勤快的人,學校規定早上五點起床,五點半晨跑,六點早讀,7點上早課的,之前她很多時候都是五點四十才起床,忽略晨跑,直接進教室,然後接著補覺。她的早晨基本上沒有清醒的時候,據說是從初中養成的惡習。但是自從做了穆天鍾的英語小老師,她便以身作則,準時五點踢被子起床,如果發現穆天鍾沒有準時參加晨跑,她便直接跑去跟班導說穆天鍾缺席,然後班導就會毫不留情地進男生宿舍揪他出門。早讀如果穆天鍾打瞌睡,準會在十秒鍾之後被“小薪拍書”給敲醒。
期末在即,誰都不可以放鬆。雖然學校要舉辦什麼元旦晚會,但是,這和小薪和穆天鍾無關,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看到穆天鍾的進步!
穆天鍾也還算配合小薪,周末時間也不出去玩了,朋友的聚會推掉,遊戲戒掉,吧大部分的課餘時間都給了英語。小薪對他很不客氣,“小薪拍書”讓他在同學麵前特麼麵子,於是他也悉心反監督小薪,若小薪會在自習或課上瞌睡,他的“小穆飛筆”可不是說說而已。
西西說:有情況。
呂冰說:有問題。
小薪問:怎麼了?
西西和呂冰麵麵相覷,然後沒看見小薪一樣,哼哼地走開了。
充實的時候,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平安夜剛收到平安果,沒幾天又過小年了。小年這天下午,學校籌備已久的元旦晚會要開始了。小薪和其他同學一樣開心,緊張複習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可是穆天鍾突然說好久沒透氣了,想去大壩飆下車,問小薪要不要一起。小薪考慮了一下,大壩就在學校後麵,不遠,壩下風光無限,確實是個休息大腦的好地方,可是學校的元旦晚會卻不是每年都有,真的不看了嗎?不跟他去的話他會被那他幾個兄弟拖著去喝酒的吧?萬一又回到以前那種無樂不做的狀態,這段時間不是白忙了?嗯,去監督他!
小薪要拉西西和呂冰一起去,可是西西堅持留下看晚會,隻有呂冰欣然答應了,因為小薪說穆天鍾的幾個兄弟也一起去玩,那幾個男生呂冰都見過的,也算是型男呢。
車子由男生搞定,女生隻管在下午一點後在學校大門口等著就好了。
以為是賽車呢,結果全是自行車,而且三個男生搞來四輛自行車,人總共有五個,看來有一個要騎不成了。西西主動說自己坐車後座,但是第一時間指定由小白載她。
冬天的大壩並不比夏天景色差,蘆葦雖然被割去了,荊條也被剪走了,但是深綠色的麥苗卻覆蓋了水域以外的凹地,放眼望去,依然能感受到勃勃生機。沒有高聳的蘆葦叢,視野無限開闊。寬敞的大壩鮮有人跡,四輛自行車在平整的路上迎風狂飆,直從外圍最西北的大壩串到東南的大壩。東南的大壩,水連南湖,最是賞心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