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幫總部,議事大廳。
一個瘦弱男子坐於大廳上首,麵容清秀,神情淡然,全身白衣,做書生打扮。左手放於太師椅上,輕輕的敲擊著,右手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扇著。奇怪的是,一般人用的折扇上麵都會畫一些山水人物詩詞歌賦,而這男子的折扇上卻是空白一片。
“就是說,你們去的人都是斷臂了?”這男子對著下麵跪著的一個小頭領輕語。
“回大當家的,是的。”這男子正是那剛從陳家莊回來的長相猥瑣的男子,說這話的時候,身子還在顫抖,一是對於喬羽的手段還驚魂未定心存畏懼,二是對於那太師椅上麵坐的瘦弱男子的畏懼。
“斷臂了就是說你已經對白馬幫來講沒有什麼用了?”這大當家的依然神情淡然。
聽了此言,跪在地上的長相猥瑣男子大為驚駭。幹他們這行的,是把頭提在褲腰帶上的,每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同情心那種東西早就成為傳說中的東西了。現在他成了殘廢,對於白馬幫已經是沒有任何用的人了,但是按照幫規,對於殘廢的成員都會發出一份撫恤金,就此逐出幫內。雖然撫恤金不少,但幹盡了殺人越貨,欺男霸女的勾當的他知道,隻要他拿了這筆撫恤金出了這白馬幫的的寨子,不出三日,必會被仇家用最殘忍的殺死。
“大當家,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呆在寨子裏啊,求求你不要讓我走啊!”這猥瑣男子頭如搗蒜,涕淚縱橫的哀求著。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眉頭,非常厭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完全喪失尊嚴的男子,淡淡的開口道:“好,這個就這樣算了,我們再算算另外一筆賬。”
跪在地上的猥瑣男子先是一喜,聽到後麵已經是麵如死灰了,直接跌坐在地上。他知道大當家說的是什麼,如果說失去一條手臂可以繼續留在寨子裏混吃等死的話,那麼拋棄二當家跑回寨子而不管二當家死活這件事足以讓他失去另外一條手臂了。道上所有人都會厭惡這種不講義氣的做法的,就是他被處死都不會有人同情的。雖然跑回來的不是他一個人,可他是一個小頭領啊,你跑了別人能不跟著跑。
“好了!打起精神來!”看到猥瑣男子如此情形,白衣男子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情,冷喝一聲。
猥瑣男子被這一聲喝罵嚇得抖了一下,連忙打起精神,正要說話哀求,卻被白衣男子打斷:“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大當家請講,小子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現在,下去把寨子裏所有的金銀細軟,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有所有的食物,全部裝車,帶上寨子裏所有的人,親自押送到陳家莊,交給陳家莊的人。”
“額?什麼?”猥瑣男子被這命令嚇了一跳。以前遇到這種事情,大當家都是吩咐帶上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夥,用更加殘忍的方式報複,今天怎麼會這樣呢?太意外了!
“怎麼,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白衣男子怒喝一聲。
“不敢!不敢!”猥瑣男子嚇得一個哆嗦,絲毫不敢反駁,可見這大當家的威嚴是如何的大。
“還有,你們把所有的兵器帶上,到陳家莊以後??????”
而此時,喬羽正躺在陳家莊族長安排的一間整個陳家莊最好的房舍內的床上,兩眼呆呆的看著房頂怔怔出神。說是最好的房間,其實也就是一間簡簡單單的木屋而已,可見這陳家莊的人的生活是多麼的艱辛。
不過喬羽沒有心思關心這些。此時喬羽正在梳理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孤兒,穿越,被迫再次轉世重生,擁有了親情,一切被毀滅,然後絕境逢生,遇到傲雪,最後到這裏,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有好像在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控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