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
麥色的肌膚襯著雪白的衣領,對比分外鮮明。唇下貼著的肌膚觸感溫熱,像吸血鬼一樣把牙齒陷進去,微微用力停留幾秒,然後用舌尖沿著齒痕遊走一圈,最後再狠狠一吮,就能製造出一個完美而清晰的印記。
男人閉上眼睛揚起脖頸,縱容著嚴皓晨在他身上作惡,直到嚴皓晨吻上突起的喉結,才終於難耐地低低哼了一聲,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頭吻了上去。嚴皓晨一向很喜歡男人的吻,濃烈而深入,交抵追逐的舌帶著情人間的親昵,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咬破男人嘴角的計劃,積極地回應回去。
吻得彼此的唇快要腫起來男人才滿足地歎了一口氣,開始轉移陣地。濕熱的舌隔著T恤攻擊力十足地在他的身上遊走,xiong前一點被含在嘴裏輕扯的時候嚴皓晨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警告性地捏了捏身上那頭野獸的耳朵,不想一隻獸爪卻搭上另外一點揉捏玩弄,逼出他又一聲呻吟。
不必想都知道此刻自己身上的印記必定比男人身上的精彩得多,嚴皓晨不死心地抬腿蹭了蹭他的腰側,拎著男人的衣領逼迫他直起身來,把頭埋在他敞開的領口努力反擊。可惜男人隻乖順了幾秒就再度反身壓下來,兩個人像是進行某種比賽般在彼此身上奮力啃咬,交戰得不亦樂乎。
yu望如同盛夏正午的溫度般迅速飆升,玩鬧一般的輕笑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交纏在一起的輕喘和shen吟,流連在身上的吻都開始變得火燒一般灼人。等到男人卡在他的兩腿之間直起身子,疊起彼此脫掉的衣服時,嚴皓晨才意識到,似乎做得過頭了。他舔了舔嘴唇:
“喂,不是打算來真的吧?”
男人赤luo著上ban身壓下來,咬了咬他的耳垂:
“是你點的火吧?”嚴皓晨呻吟了一聲:“你呆會要開會吧?”“我快一些。”
“這不是快‘一些’能解決的吧?”
嚴皓晨曲起膝蓋頂開男人靠過來的胯,讓他去看鍾上的數字。男人沉著一張臉轉過頭來,表情罕見地帶了些咬牙切齒: “你故意的?”
嚴皓晨挑起丹鳳眼瞪他: “怎麼可能。”
原計劃隻是在他脖子上製造幾個吻痕讓他丟丟臉,報之前的一箭之仇而已,誰想彼此的定力都不夠,弄出這種擦槍走火的局麵來。他嚴皓晨雖然不像某個醋埕子般小心眼,但也沒有大方到讓別的女人欣賞自家男人支起的帳篷。
男人狼狽地喘了幾聲,忽然伏下身把他壓在辦公桌上: “你先不要動。”
硬而灼熱的物體緊緊抵著他的胯,男人越過他的肩拿起辦公電話,低啞的聲音幾乎擦著他的耳朵:
“Annie,周會幫我推後一個小時……對,我有些事……不要讓人進來……好,就這樣。”
幾乎是放下電話的同時,男人灼熱的唇就覆了下來: “抱歉。”抱歉?
嚴皓晨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仰躺在辦公桌上被架著膝彎撞擊,力度大得嚴皓晨連完整的shen吟都發不出來,貼著桌背的肌膚摩擦得幾乎要燃燒起來。雖然男人在床上一向都不是紳士,但激烈到這種程度的野獸做派,也還是十分少見。而在這種情況下,嚴皓晨居然能夠分神去想:倒退到兩年前,要這個刻板嚴謹的男人在辦公室裏做ai,哪怕被下了chun藥,他也必定義正詞嚴抵死不從。雖然兩人大多數時候也都是規規矩矩在臥室床上,但近兩年把持不住,在車上、陽台、海灘等等……也是有的。如此看來,霍老夫子似乎是被他帶壞了呢。
這樣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男人仿佛被他的笑容you惑般停了下來,俯下身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伸手攬起他的身子,把他圈進懷裏,隨後便更為激烈地ting動起腰身,自下而上地ding弄著。kuai感自尾椎急速竄起,向著四肢蔓延,男人無視嚴皓晨越來越破碎的chuan息,扣著他的tun動作得更加凶猛有力。嚴皓晨忍不住嗚咽了一聲,身體向後拗起,腰卻往前一送——
“嗯……”“唔……”
等到彼此身體的顫抖都停止時,嚴皓晨睜開眼睛,和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啞著嗓子笑了起來。 “皓晨,別笑了。”
男人英挺地眉毛皺成一團,表情既無奈又尷尬。男人的頰側和嘴邊都掛著幾道明顯的白濁,隨著男人開口說話的顫抖沿著下巴淌了下來,模樣說不出的狼狽。這個人向來有gao潮時索吻的習慣,剛剛大概是俯下身,自己卻……嗯咳,所以躲避不及。
他好像,報複得太過了。
男人頂著脖子上幾點顯眼的痕跡和紅得可疑的耳朵去開會時,嚴皓晨正蜷縮在辦公室裏那張舒服的沙發上補眠。全身拆散了架一般地酸痛,某處尤甚,但那張閉著眼睛的精致臉龐上卻露出惡魔般地笑容。
嚴皓晨的複仇,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