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村,破廟裏。
馬鶴將酒壺子摔到陳光年的身上,然後語氣譏諷道:“快去,給我再弄一壺酒來。”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充滿了不可違抗的命令。
陳光年不由的皺了皺眉。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馬鶴會這麼快就將一壺酒喝完。有酒喝的時候,馬鶴還會對他稍看一點。可是一旦沒酒喝了,就仿佛是錢袋子被人搶走了一樣,惡狠狠的瞪著陳光年,一副要將你生撕的樣子。
陳光年拾起酒壺子,拭去上麵髒土,心中猶豫了一下。
雖然對這件事情已經一忍再忍,但馬鶴好歹也是真正的氣師,想要滅了他抬根手指頭就行了。
他不敢隨意動脾氣,可是……到哪裏去給他再弄一壺酒來?
酒窖的毛臉王已經懷疑是他偷了酒,本來想借這幾天躲躲風氣,沒想到馬鶴又一下子把酒給喝完了。
毛臉王是陳光年給酒窖老板起的外號。
因為毛臉王方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胡子,所以就叫他毛臉王。而且,這毛臉王據說來路不凡,他曾經出過村子,在一個不大的城市生活過段日子。在這個不大的小破村裏,出村是一件稀奇的見聞。
後來毛臉王不知道為什麼又回到村子了,據說他還學習了一身本領,雖然不是氣師,但也能徒手劈樹。
每次看到毛臉王,陳光年就後背陣陣發涼。可以想象,他如果被逮住,這足以要了他的命。
不過衡量之後,陳光年還是決定再冒險一次,畢竟馬鶴可是真正的氣師。
真正的氣師,別說是徒手劈樹了,就是徒手劈岩,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時,馬鶴叫住了他。
陳光年停下來,回頭看他,隻見馬鶴語氣加重道:“這次,多帶一壺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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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裏,掠過一個身影,身影頓時間化作一個青衣女子,他半跪在地,對著身旁的一位老者恭恭敬敬說道:“大長老,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附近山林都排查的幹淨,沒有任何發現。”
老者如蒼鬆般挺立,眼神中更是精光如芒,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才道:“這樣,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種預感,我要找的東西……興許就在附近,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罷。”
青衣女子道:“大長老,不如我們擴大範圍搜索,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村子叫鐵牛村,回去之前,不妨先進去打聽打聽,興許能問出什麼線索。不然的話,我們豈不是又白來一趟了?”
老者叉手在背,道:“此地乃是陳家的領地,雖然早些年就拋置不管,但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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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村子熱鬧了起來。
陳光年遠遠就看見了圍在那裏的村民。
“聽說了嗎,最近村邊來了兩個怪人,看他們的打扮,定是來路不凡。”
“誰說不是呢,這裏陳家堡早就不管了,怪偏僻的,這多少年都沒有見過生麵孔,這一下子來兩個生麵孔,他們能不興奮嗎?”
“聽人說,他們好像自稱自己是氣師,很了不起的樣子。”
“氣師?”陳光年聽著村民的議論,心裏想了想後,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陳光年頓時一個靈光,走過去,對那人問道:“叔叔,你說的那兩個人現在在哪?”
那人指著不遠處,說道:“就在村邊,他們進村就挨個盤問什麼,像審犯人似的。”
陳光年早已經急步朝他所指去的方向跑去,果然,便看到有兩個人,特別顯眼。
這兩人,一老者,長得挺拔魁梧,看起來很尊高的樣子;而另一個青衣女子,則看不出什麼特征來,要說最大的特征,就是在這青衣女子後背,掛著一柄天藍色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