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從沉睡中醒來。
第一感覺就是頭疼欲裂,像是一千匹戰馬在腦海中奔騰。
又像是一條鋸齒在腦海中不斷拉扯,好像要截斷那虛無的念想。
慢慢身體變得酥麻,癢癢的,很舒服,讓剛剛經曆地獄般的她不由得伸吟了一聲。
‘噗’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看著緩緩滲出鮮血的大腿,她笑了。
剛剛的那種舒服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最開始的疼痛。
這次像螞蟻噬咬一樣,她忍不住嘶吼了起來,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
半天,或許是更長,那種磨人的痛楚才如同潮水般的褪去,喘著粗氣。
她沒有理會還在流血的大腿,而是走進那個黑暗的角落裏,緩緩褪去衣物,開始清洗起來。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她穿著剛剛的衣服走了出來,用嘴拉扯著本就不多的衣物,撕扯下一塊布料,包紮起了傷口。
她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體卻已經發育開了。
體型修長,大腿長而有力,充滿著力量與美感,略微纖細的腰身仿佛盈盈一握就能覆蓋住。
臉龐被散落下來的長發遮擋住了,但從露出的側臉來看,這是個美麗而年輕的姑娘。
此時她的臉有些蒼白,但卻又平添了幾分美感,靈動的眼睛裏透露出的不是害怕和怯懦,而是一種凶狠與狂熱,看著包紮好的傷口,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比上次清醒的時間更早,看來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嚐試了,不過眼下還是要把今天的‘任務’給完成了,看著前方緩緩打開的囚籠,少女心中想到。
一個如同古羅馬競技場般的建築,隻不過這是隱藏在地下的黑暗地帶,四周掩埋在黃色的風沙之中,中間一個圓形的場地,寬敞而明亮。
這個建築存在的有些年頭了,四周的牆壁上已經有些裂痕了,裂痕之中潑灑著黑色、淡紅色的顏色,已經和牆壁凝為一體,那是血跡。
這是一個巨大的角鬥場,每天這裏都會輸送出大量的屍體。
這裏沒有其他規則,唯一的規則就是殺死對手,活下去,這裏沒有看台,也沒有人在這裏觀看,每天這裏上演的都是同樣的劇情,但人物卻是不一樣。
但從那個少女來到這裏之後,情況有所改變了,依舊是同樣的劇情,但人物中卻總有少女一個。
微眯著眼睛,適應著突然到來的光明,慢慢走出去,看著頭上湛藍的天空,天空真是好藍,真的是好大啊,好像在這天空中飛翔一番啊,慢慢睜開適應了光明的雙眼。
看著對麵小山嶽一般體型的壯漢,壯漢一身跟少女差不多破破爛爛的衣服,但手上卻提著一根狼牙棒。
棒身已經變得發黑了,但仍能看出原先金色的光彩,黑色的是血跡,跟旁邊牆上的一樣,已經滲入進去了,顯得更加猙獰,撲麵而來一股凶煞的氣息。
跟狼牙棒正好相反的是壯漢的表情,沒有想象中的凶殘模樣,壯漢臉龐看起來很忠厚,表情也有些木訥,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看著對麵的壯漢,少女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躁動,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一種衝動,又好象是一股不安分的因子在身體中亂串,一個月了,終於來了個像樣點的了嗎?
大腿緊繃,身體不由自主的做出進攻的狀態,少女的瞳孔慢慢開始發生了改變,瞳仁慢慢開始聚焦,慢慢變成了一種形狀,似月牙又似琥珀,很詭異。
緊繃的大腿開始發力,少女像一隻靈活的狐狸的衝向了壯漢,竟是先發起了攻擊,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少女仿佛瞬間出現在了壯漢眼前,右腿上移,踢向了壯漢的脖頸。
由於速度過快,空氣被摩擦出一種可以聽到的聲音,估計這一下要是踢實了,直接就能結束戰鬥了。
壯漢依舊是那個木訥的樣子,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是在少女的腿快要接觸到皮膚的時候,抬起了右臂,精準無誤的抓住了少女的腳踝。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和猶豫,直接一個反身摔,將少女扔了出去。
就像是扔出去的沙包一樣,少女直接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不隻是質量不好還是壯漢用力太大,竟然濺起了一陣灰塵,壯漢竟然強悍如斯。
慢慢抬起腳步,壯漢不緊不慢的朝著少女的方向走去,沒有太大腳步落地的聲音,但卻給人一種緊迫感和壓迫感,仿佛是一座巨山在移動,十幾米的距離,壯漢用了五息時間走過。
來到少女落下的地方,塵土慢慢沉澱了下去,然而卻沒有少女的身影,壯漢眼睛一縮,頭也沒有,手中的狼牙棒就朝腦後揮了過去。
‘乒’利器相碰的聲音,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壯漢的身後,手中多了柄細小的手裏劍,劍刃正磕在壯漢的狼牙棒上,一擊不中,少女立馬回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