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稽仁準時按響了門鈴,葉戊玄去為他開了門。
“葉戊玄,煙味這麼重還不開窗?”稽仁踏進玄關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不禁皺起眉頭。
葉戊玄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去開了窗,把煙灰倒幹淨。以往這些都是夏鈺做的事。
稽仁也沒有拘謹,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打量起了這間不大的公寓。
他之前來過這裏一次,也就是葉戊玄的小寶貝夏鈺胃炎的那一次,葉戊玄正好出國,他這個好友勉為其難來搭一把手,把那個可憐的人兒送到醫院。
他對夏鈺也沒什麼特別印象,對於見過各色男女的他來說,夏鈺隻不過算作清秀,而且還消瘦蒼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去看看夏鈺。”葉戊玄說。
稽仁點點頭,百般無賴地坐在沙發上。
他就不明白葉戊玄到底在想什麼。要他“接管”他的小寶貝,自己則是與他老婆去鬥得你死我活。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麵,當初為何要答應這場沒有意義的聯姻。
站在朋友的立場稽仁也曾勸過,不過既然都做了決定,他還是會保證夏鈺衣食無憂的。
不多久,夏鈺像是被葉戊玄拖出了房間,一臉的不情不願。
“阿鈺,乖。現在就跟著稽仁走。”
“連明天都等不到了嗎?為什麼要這樣?什麼要這樣?”夏鈺被葉戊玄輕鬆地製住了手腳,任他掙紮也沒有用。
“阿鈺,玄哥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聽,放開。”
稽仁都覺得呱噪難忍,幹幹脆脆一記手刀,將人直接打暈。
“礙手礙腳,現在不就安靜省力多了。”
“阿鈺就拜托你照顧了。”
“這樣好嗎!什麼都不告訴他就讓他住我那兒,我怕他還會來找你的。”
“我就是怕他來找我。不多說,快走吧。”
稽仁輕鬆的將給予扛在肩上,再一手接過葉戊玄手中的行李,臨走前,頓了頓說:“無論如何,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回見了。”
踏出這裏之後,也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但是一切了斷之後不會有如何阻礙了。葉戊玄眼睛暗了暗,有些難過,有些不甘,卻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而在另一邊,稽仁載著暫時昏迷的夏鈺回了自己的別墅。
他的別墅是自己買的,自從大學畢業以來他就脫離了家族的管束,自覺退出了繼承人的競爭。不過也不是孤單力薄,還有他外公的白虎堂留給他打理,自家也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還算過得去。
車子進了門,稽仁一把扛起夏鈺,然後吩咐手下到後備箱取行李,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仁少,你這是?”
稽仁的得力助手胡雨麟看著自家老板像扛個麻袋一樣,將一個少年抗進來,隨即粗魯地將他放在沙發上,不禁疑問。
照理說稽仁不好男色不來強的,不會無緣無故把個少年扛回家。
“嗯……我的人,好生養著,先把他搬到二樓客房。”稽仁無所謂地揚揚手。這個小家夥還有夠麻煩的,還要想辦法安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