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絕與瑞(1 / 2)

平靜的夜色下,有種讓人蠢蠢欲動的感覺,上官絕翰朝後院走去,那滿園的玫瑰林中,似乎有什麼牽引著他朝那走去。不做任何停留,上官絕翰繼續向前。

“王爺……”身後傳來聲音,上官絕翰停了一下回頭對著夜色下的身影開口:“莫要讓任何人打擾。”

“是”來人退去,命令已下,任誰也不會有膽子妄自行動,上官絕翰朝院內深處走去。

一株株鮮豔欲滴的玫瑰,紅得刺目,即便在夜色下依舊紅得讓人觸目,這個玫瑰之林隱隱帶著一股詭異的感覺,或許會讓人感覺害怕,但是這對於上官絕翰來說,恰到好處,因為隻有這樣刺目的紅,才能壓下心中那份狂野。

深吸這林中的氣息,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伸手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湊於鼻間,淡淡的清香彌漫在鼻息間。玫瑰為何會是這樣的豔紅,民間風俗曾經有過傳言,玫瑰為何會這樣紅,其實是因為玫瑰枝下埋著屍體,玫瑰吸幹了屍體的血液,所以才這樣的豔紅,以及駭人。

在這樣的亂世中,或許有人這是不詳的象征,但是對於上官絕翰卻唯獨鍾愛著滿園的玫瑰,這也是為何不能隨意有人進入的原因。這片玫瑰之林是金國瑞王的“禁地”,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上官絕翰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因為長得過於漂亮被皇帝看上,才有了上官絕翰。可惜榮升貴妃的其母卻未能享受幾年的好日子,幾年後便過世,宮廷亂鬥,隻剩下上官絕翰一個人。麵對趨炎附勢的人,麵對人心善惡,上官絕翰選擇了遠隔京城權利之地,將王位拱手相讓於同父異母的上官飛,於後削除王位,甘願做一名普通人。

手中的玫瑰鮮豔欲滴,顯得格外妖嬈,與此同時園中的某處葉子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上官絕翰嘴角輕笑,拿著手中的玫瑰繼續往前走去。目光落在競相開放的玫瑰上,一步步朝前走著,上官絕翰好似一個過往的看客,正在欣賞這滿園的美景。

“站住……別再往前走……”上官絕翰停住了,因為此刻他的喉嚨處,一把在夜色下閃著含光的劍正對著他,隻要對方稍微用力,他的命便可以被對方輕易取走。

一襲白衣,沾染了幾點血色顯得更加的撫媚動人,但是眼前的人冷得跟冰霜一樣,上官絕翰知道,這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不過他並不因此而放棄,反而是好奇的盯著眼前的人,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要出聲,我隻是在此休息片刻,並不想傷人。”尚踏汐開口,說出了實情,畢竟此刻她唯一需要的便是休息,調理內息,胸前的傷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卻讓她因為方才的憤怒而失血過多。本來以她的能力可以輕易恢複,但是此情此景,本應該化為原型,借以天地間的靈犀之氣恢複自身的元氣,可是剛剛因為一時間憤怒,加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天道盟,反而讓傷口撕裂。

尚踏汐知道若不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調息一下,那麼等待她的將是體力不支倒下,那個時候將會是力量散盡的時刻。

在一路的奔波後,尚踏汐發現了這碩大的莊園,然後順利的進來了,卻發現這滿園的鮮豔欲滴的花朵,開滿了整個院內,剛一停下準備好生調息,卻發現院內闖進了不該進來的人。

“你受傷了。”上官絕翰將目光在尚踏汐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尚踏汐的胸前,那依舊有鮮血冒出的傷口上,傷口很深,憑肉眼就能看得清楚,致使這傷口產生的刀是被強行拔出的,而且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你看夠了沒有。”似乎有些憤怒,尚踏汐開口提醒了眼前的人,畢竟此刻她手中的劍正指著他的喉嚨,隻要這個人敢亂動或者是發出聲音驚擾了其他的人來,那麼她將親手結果他的性命。

“你受傷了。”上官絕翰重複著剛剛的話,目光依舊盯著尚踏汐的傷。而後者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似乎不明白上官絕翰為何不怕死,畢竟刀劍就在脖頸上,隻要對方一用力,性命便不是屬於自己的,可是眼前的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害怕的樣子,反而多了一分興趣。

尚踏汐依舊沒有開口,隻是一直盯著上官絕翰,似乎在打量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送給你,這個很配現在的你。”上官絕翰依然開口,隨即緩緩舉起手中的東西,那是剛剛他采摘下的玫瑰花,依舊鮮豔迷人,紅得惹火。當花置於尚踏汐眼前,尚踏汐顯然因上官絕翰的動作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