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唱完,我看到舒夏的眼神再一次充滿了稚童般的純淨與渴望,她定定地看著我,卻說出一句讓我無地自容的話:“原來你唱歌不是五音不全啊。”
上次在MUSE酒吧唱這首歌因為韓溪的突然出現讓我出了唱歌以來最大的一次糗事,那次我唱的真的很爛,以至於每次去MUSE酒吧都有心理陰影了。
如今舒夏舊事重提,根本就是在揭我的傷疤,我假裝生氣地哼了一聲:“原來你剛才聽歌是做好了汙染耳朵的準備啊!”
舒夏搖搖頭,解釋道:“音樂聽的是感覺,你上次唱的雖然有點兒……不好聽,但卻是我二十多年來聽過的最好聽的一首歌,不過今天你讓我的願望實現地徹底完美啦,我要謝謝你,盧西。”
舒夏的誇讚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撓撓頭,沒法再假裝生氣,笑道:“這種話你以後少說點兒,我怕我聽多了會飛到天上去。”
舒夏沒有接我的玩笑話,而是突然問我:“你知道我最喜歡這首歌的哪句歌詞麼?”
我聞言認真回想了一下,答道:“你是我心中最溫柔的弧線,是陽光穿透水滴的美豔?”這一句是整首歌裏最有詩意的一句,將彩虹描寫的充滿了意境。
孰料舒夏卻搖搖頭:“不對,是後麵那一句——我相信這不是偶然的相逢。”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她,卻發現舒夏與我對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麼,那澄澈的目光中似乎帶著期許與詢問,還有一絲的……勇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舒夏的話,因為我不明白她口中偶然的相逢到底指的是什麼。
舒夏在我的沉默中收回了目光,許久,她轉移了話題問我為什麼要搬到這邊來住。
我把房東賣房子的事情告訴她,卻沒有跟她說我急著離開是因為想與過去割裂。舒夏聽後皺起眉頭:“你們房東也太不講理了吧,就算把房子賣了至少也得提前說一聲,讓你重新租到房子再說啊。”
“不是房東的問題,她給了我時間的,我覺得早晚都要搬,索性就先搬過來,順便監督裝修,住這兒也省的我每天來回跑,挺方便的。”我解釋道。
舒夏轉頭看了一眼我開著門的臥室,淡淡道:“方便是方便了,但環境也太差了,偶爾住一下還可以,那麼狹小封閉的房間,長期住可不行。”
“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哪還顧得上這些,能有個地方躺著睡覺就滿足了。”我嘿笑著說道。
舒夏語氣有些不高興:“盧西,創業再重要,也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還是你對我說的。”
想了想,舒夏抬起臉來,認真地說道:“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去我那裏住吧。”
“啊?”我瞬間愣住,完全想不到舒夏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反應了半天,我才帶著猶疑道:“我去你那兒住……不太合適吧?”
舒夏故作鎮定地撇撇嘴:“怎麼,我都沒說不方便,你一個大男人幹嘛扭扭捏捏的?你未必還怕去了我那被我吃了?”
“不是,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別扭,要不算了吧,我在這裏也不會住很久,等咖啡廳開業之後,我就會重新租房住。”我擺擺手道。
“這裏重新開業至少也得半個月之後了,你要是覺得跟我合住不方便,那你就單獨過去住,我還有別的房子,這樣總可以了吧?”舒夏堅持道。
舒夏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可心裏卻總覺得不太合適。見我猶豫,舒夏丟下一句真磨嘰,居然走到房間裏,開始幫我收拾起東西來。
我有些呆滯地看著她很快把我本就沒有全部散開的行李收拾完,搬出房間,然後在她的指揮下搬到了她停在外麵的車上,等鎖上門坐到車上,我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天之內搬了兩次家,而且這一次還是跟舒夏同居。
一切發展的太快,讓我有些措手不及,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是有些抗拒的,可舒夏一旦作出決定,那固執勁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很快回到了那個我居住兩年多的小區裏,不過這一次我卻來到了另一所房子,把東西搬到客房裏,舒夏幫我一起收拾好房間,就自己回房休息了。而我坐在環境明顯要好了許多的房間裏,卻一臉不知所措。
身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發現電話是堯瑤打來的。
接通後,堯瑤一副得意的語氣:“盧西西同學,快給我開門,我來拯救你了。”
(這章算昨天的,寫完有點晚了,今天努力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