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焦聽得一頭霧水,怎麼想都學得這事不太可能,愣在那裏適應著腦子裏回繞著這個令他震驚到極點的消息。
見他呆成這樣,駱馥軒說道:“舅舅,這下您相信了吧,其實當年的陳曼芯根本沒生過什麼兒子,我父皇的兒子直就隻有我一個,所以我才應該是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可是被她們這一換,我的命運卻完全被改了,作為我的親舅舅,您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要回我自己的東西?”
張子焦用了半天才勉強消化這個消息,咽了口唾沫說道:“可是、可是既然已經錯了,那也就讓他錯著好了,你的皇上的身份已經不可能換回來了,就算你這樣大舉興兵,最後把江山打下來,可那又要付出多少努力,犧牲多少人的性命,你真的願意見到那樣的情景麼?”
駱馥軒再次低了低頭,說:“朕知道這樣做會連累放多無辜的人,可是朕卻不能不這麼做,因為朕的身上流著駱家人的血,而那駱止軒卻什麼都不是,朕有義務替祖先討回公道……”
張子焦又是一陣巴沉默,說道:“如果真是向你所說的這樣,或許你報仇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是難道在你眼裏,是不是駱家血脈真就這麼重要麼?你是駱家血脈,但卻不能為駱家的子民創造出什麼利益,而駱止軒雖然不是駱家子孫,他卻正在兢兢業業地管理著駱家的江山,施善舉、行仁政,把駱氏的仁德與慈傳揚到全天下,他這個不是駱家後人的駱家子孫做得比你更好,你有什麼理由可以去推翻他?”
“我……”駱馥軒被他說到無語了,坐在那裏想了半天說道:“雖然他做得不錯,可是他從小被當作太子培養,太傅太師左一個右一個,如果我也曾經像他那樣,舅舅就知道我做得沒他好麼?”
“你……”張子焦又被他問得無語了,暗想也是,如果真是駱馥軒做太子,那自己一家的命運也遠非如此了,可是……可是事實上卻沒有可是,有的隻是擺在眼前的現實,現實是駱止軒這個皇帝做昨很不錯,不錯到連自己也擁護,所以,外甥還是安安心心作他的親王比較好。
想著他更加心痛,忍不住想走近駱馥軒,一邊催馬小步向前走一邊說道:“罷了,馥軒,你是沒有這個當皇上的命,不隻沒有當皇上的命,就連你的命也是被安王和安王妃所救的,能活到現在已經很慶幸,你便好好的、踏踏實實的做你的親王不好麼……”
駱馥軒看著舅舅也心痛,也向他一點點走過去,說道:“舅舅,您能不能別再逼我,您覺得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做得回碩王麼……”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近,由於動作都太過自然,自然到和正常時候親人在一起說話一樣平常,讓人想不到太多,所以便到兩馬相對。
這時站在後麵的展陌終於感覺不對,向張子焦叫道:“張兄,別再向前了,你離他們太近了……”
可是他叫的時候已經晚了,跟在駱馥軒身後的那兩個人已經突然間跳起,豹子一樣撲向張子焦。
張子焦和駱馥軒同時被嚇傻了,兩個人都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有人襲擊。
張子焦驚叫一聲就要向後退,可是他是騎在馬上的,他從前不太騎馬,馬術不熟,現在又事先突然,他完全沒可能把馬調過去。
就在他驚慌的時候,衝來的兩人已經把他的腳脖子抓住,順手把馬蹬抖掉,抬手就把他扯落馬下!
“啊,駱馥軒,你要做什麼,我是你舅舅……”
張子焦的叫聲還沒完全出口,嘴就已經被人堵住,讓他叫不出聲來。
不隻他驚,駱馥軒也嚇壞了,連連叫道:“你們做什麼,你們在做什麼?!不準傷他,他是朕的舅舅……”
這時的吳凱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竟然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竟然連自己的親舅舅都抓,他實在太不是人了!
他的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比念頭還快的反應是衝出去救人,雖然安王主要讓自己保護展陌,可是張子焦也是自己這一方的人,出了事情自己不能不求。
但是由於他距離張子焦和駱馥軒比較遠,就算用最快速度趕來,來得也還是晚,他過來的時候那兩個偏將已經把張子焦控製住,一個人拿匕首頂著他的脖子,另一個人用匕首頂著他的胸口,向展陌和吳凱叫道:“別過來,不準過來,不然我們就殺了他!”
吳凱見了停在那裏不敢動,展陌也叫道:“不、不要,你們不要傷害他,他是、他是你們皇上的親舅舅,如果你們敢傷他,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