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吳凱把人押走,她便回到秦昭處,把情況跟秦昭說了。
若是在從前,秦昭肯定不會讚成這種做法,可是他也和展紅菱一樣的想法,對方不仁己方也隻能不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有什麼可愧疚的……
在肖平川回到津城的同時,雍京城裏的變故已經被報到駱馥軒和許雲暮這裏。
得到消息的時候許雲暮正在埋怨駱馥軒,怨他不該把無憂、長樂和程彥放走,孫寧和看出駱馥軒這皇上基本上就是算傀儡,也在那裏給許雲暮幫腔,駱馥軒被他們搞悶悶不樂,坐在那裏生著悶氣。
正在這時探子來報:“稟皇上、丞相,元帥,雍京城裏出事了,肖平川悄悄潛回去,把雍京城給占了,還、還把元帥的家人給抓走了!”
三人一聽頓時呆在那裏,孫寧和喃喃道:“你、你說什麼的?把誰的家人給抓走了?”
許雲暮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他,帳內這三人,除了他之外,自己和駱馥軒哪還有什麼家人可抓。
那士兵聽到孫寧和問,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元帥的家人被肖平川給抓走了,好像、好像押進津城裏麵了。”
孫寧和呆若木雞,站在那裏許久閉不上嘴巴。
駱馥軒也呆了,雍京被人搶回去了?孫寧和的家人也被抓了?那麼自己手裏握著的這些人質可就沒用了,就算不用換回孫寧和的家人,也不敢再動人家一分,不然那邊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把孫寧和的家人殺掉,那樣的話沒準孫寧和又會作出什麼反應。
許雲暮坐在旁邊臉色也十分難看,作夢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竟然還能轉到屁股後頭去抄後路,賴為根基的雍京城被抄,那自己和支人馬豈不馬了孤軍?大不了後麵還有一個衛城為後盾,可是衛城遠沒雍京大,就算死守不了多久。再加上孫寧和的家人被抓,這老東西肯定沒心情帶兵作戰,那麼想守住一個小小的衛城簡直是不可能的。
駱馥軒呆了一會後又問那探子,道:“雍京被收回了,那我們的人呢?”
探子說道:“將領已經被肖平川殺了,其他人被押入大牢!”
駱馥軒擺了擺手把他打發出去,蒼白著臉轉頭問許雲暮和孫寧和:“兩位怎麼看,我們現在還能怎麼做?”
沒等許雲暮說話孫寧和就急道:“還能怎麼辦,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把為臣的家人給換回來了,我背叛秦昭跟著皇上造反,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駱馥軒又把目光投向許雲暮,問道:“許大人,您說呢?”
許雲暮向急得抓耳撓腮的孫寧和看了一眼,說道:“孫大要不要著急,你的家人是一定要救的,隻是要分怎麼救,我不能冒然就去跟他們提換人的要求,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所有的砝碼就隻剩下肖平川的家人和吳凱的妻子了,如果再把他們給放了,那我們可主隻剩下手中這十萬兵馬和一個小小的衛城了,那樣的話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孫寧和急道:“姓許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救我的家人是不是?!”
許雲暮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難道你沒聽到我說麼,我說的是要想好怎麼救再救,而不是現在立刻就去向他們示弱!”
孫寧和抖著手說道:“不向他們示弱還能怎麼辦?人在他們手裏握著,城也被他們奪了,我們除去示弱還能如何?!”
許雲暮道:“孫大人,你可要想好了,你從前背叛寧王製造秦昭,現在又背叛秦昭投向我們,你的信譽早就已經沒了,別說你向秦昭示弱,就算你去向秦昭投降,你覺得他會相信你?他會因為你對他殷勤一點就重新相信你、器重你?你別作夢了!”
“你……”孫寧和被他說得臉上直發燒,指著他叫道:“許雲暮,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如果不是你們拉我上賊船,我會走到這一步,現在我的家人都被抓了,你卻在這裏冷言冷語,你、你這是落井下石!”
許雲暮心情正不好,可是為了哄著孫寧和繼續給自己和駱馥軒賣命,耐著性子說道:“孫大人,你太激動了,這個時候吵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還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辦才能既救了你的家人,又解了眼正的困境,不然我們再吵下去,得意的隻能是秦昭那些人!”
到了現在,駱馥軒竟然也慢慢冷靜下來,說道:“不錯,孫大人,越是緊張的時候我們越應該齊心協力,不然豈不是中了敵人挑撥離間的奸計!”
孫寧和也不是傻瓜,知道確實是兩人說的那樣,便也盡力讓自己的頭腦冷靜,站在那裏想著,閃著眼睛主說道:“雍京失守,讓我們隻指著衛城是不不可能的,而我的家人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救援的,局勢於我們太過不利,所以我們不出奇招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