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廷歆蘇醒過來後,因為臥床時間太久導致運動方麵出現障礙,所以一時是沒法直立行走。因此,在醫生的建議下,他要進行為期半年以上的康複治療。
早在葉雯懷孕前,許家父母就親自備了厚禮到葉家找葉母好好談了一番,在雙方父母的要求下葉雯現在是搬回了許家居住。每天,她或者和許父許母一齊到醫院探望許廷歆,或者自己一個人去,風雨不改。
葉雯天天這樣挺著一個大肚子到醫院,許廷歆卻是心痛了,雖然很想天天都見到她,但是也不忍心她這麼受累。這會兒,他半躺在病床上,拉了她的手,凝視著她,說:“葉子,你肚子越來越大了,行動也不是很方便,你在家裏待著好嗎?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回家裏陪你的。”
葉雯坐在病床前,看了他一眼,咬唇,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兩邊臉頰騰起淡淡的紅暈,聲音低而呢喃:“我......心裏總是不踏實,在家裏會胡思亂想,怕你又會睡了過去......隻要聯想到你那時候的昏迷不醒,我就心裏難受得緊,BB在我肚子裏也會不停踹我,好像催促我過來一樣!”
“葉子!”許廷歆經曆了這大風波,人也像是感性了一些,可能也有關係還在病中的原因,這會兒聽得葉雯的話,一下子就把葉雯的雙手拉到了他的臉頰旁緊緊貼著,聲音低沉暗啞:“葉子,我的葉子!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活到多少歲,我都會比你多活一天,這多出的一天,我會用來好好地回憶我們所有經曆過的日子。這樣,下輩子,再下下輩子,我都會記得你了。”
“傻瓜,”葉雯笑了:“下到陰間是要喝孟婆湯的,據說這湯一喝下去,任是什麼愛恨情仇都是了無雲煙的事了。”
“那我把你的名子紋在胸口,那個離心髒最近的地方。”許廷歆這時拿了葉雯的手指一根接一指地舔著,把她的手弄得全是他的口水。
葉雯被他舔得癢癢的,不禁咯咯地笑:“如果你真的要在胸口紋我的名字,記得紋雯雯這兩個字,那是我小時候的昵稱。哎呀,你是屬狗的嗎?不要玩了,這裏是醫院呢!”
許廷歆輕喘了一口氣,接著把她的雙手緊緊捂在胸口心髒處,眼神膠著她,明顯是動了情,聲音更顯低沉糜啞:“不行了,我要出院,天天在這裏呆著,想擁有丈夫的福利都不行,這長夜漫漫的。”
葉雯暈了暈,啐他:“你還沒好呢!還有......還有我肚子裏懷著你兒子呢,你就這樣胎教的嗎?老不正經的。”
許廷歆笑:“小子打娘胎出來後,總不會說老子拿棍子戳他吧!”
饒是葉雯聰敏,一時也沒有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隻是見他笑得賊忒兮兮的,才往那方麵想去。這一意會,臉都要熱得可以煮熟雞蛋了,嗔怪:“流氓!”同時,小粉拳就往許廷歆身上招呼而去。不過,她卻是不敢用力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猶如搔癢。
許廷歆笑擁著她,滿足地歎氣。
在葉雯的堅持下,她依然是天天坐了專車往醫院去。許家父母愛兒子,但也更愛孫子,看見葉雯那大腹便便的樣子還這樣折騰,心裏真是慎得慌。但是,他們卻是半句也不敢說葉雯什麼,畢竟想起以前對她真的不好,現在隻想補償了回來。所以,許謝容容迂回地勸說了她幾回,她都是笑而不語卻依然如故。總不能將她禁足吧,無奈之下,許謝容容隻好請了兩個生過孩子有經驗的年輕媳婦兒天天跟緊了她。
讓許謝容容又悲又喜的是,葉雯天天去的是醫院,萬一她要生產了,也剛好了不是!悲的是,兒子還沒有完全康複呢,真是擔心他還有一個好歹的。
許廷歆天天都要在醫生的協助下做康複訓練,這時,葉雯就會坐在康複治療室裏,含笑看著許廷歆一板一眼地扶雙杠一走接一步慢慢地練習走路。
許廷歆練習得累了,看看旁邊一臉溫婉的葉雯,全身又湧出莫名的力量。
很多時候,護工推著許廷歆到花園中散步,而葉雯跟在旁邊,跟他絮絮叨叨地說一些話,話題無非是生活的點滴。當然,說的還有她和阮玉真一起經營的那座藍月亮高級會所,現在她在幕後出主意,阮玉真對所有事務都大包大攬,這開業二個月了,經營得是有聲有色,當然最主要的還有著許宏達的大力支持,畢竟他混跡商海多年,這人脈擺在那,說一聲,絕對有很多上層人士都賞臉去一去。當然這會所建得頗有江南園林的特色,環境清靜幽雅,又有金碧輝煌連所店的坐鎮,名氣大了去,所以自然是人傳人的,在這城市裏是越來越炙手可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