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石嚴村(1 / 2)

八月底的太陽就像個大火爐,大地都被烤發燙,就連空氣都是熱的,就連樹上的昆蟲都一動不動的,水牛早就躲進池塘裏去了,池塘邊柳樹上的知了也在一動不動的趴著。“小宇”

“小宇”

“我這裏碰到一棵大枯樹呢,想辦法把它弄回去,劈成小塊的拿到縣城去賣了就有一百好幾十塊錢呢,這可比每天砍枯樹枝劃算啊。”

在一棵不知道倒了多久的枯樹旁,站著兩個少年,兩人年紀想仿,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個頭也差不多,都在一米六七左右。

剛說話的叫胡朝華,小名大華,生的是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身體粗壯,上身赤裸,,手上拿了把砍柴刀,下麵隻穿一條由長褲剪短改成的齊膝中褲,褲腳下露出一圈短短的線條,光著雙大腳丫,典型的農村人裝束。

另外一個叫曾哲宇,比胡朝華要顯得白嫩點,穿著一件背心,下麵穿了條黑西褲,模樣平凡之及,屬於那種見一樣轉頭就忘記這一類型的人。

這兩人都是石嚴村人,說是一個村,也就是幾十戶人家,村裏四麵都是山,隻有一條爛的不能再爛的泥路通往鎮上,坑坑窪窪不說,還要翻過好幾座山,這種路是沒有人願意開車進去的。

俗話說坐山吃山,山村裏水利不好,除了少數田地可以耕種之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以砍柴,狩獵為主,好在這裏山大林密,野獸繁多,村裏人隻要不是太懶的基本上混個溫飽問題是不愁的。

“我說大華同誌啊,你樂嗬什麼啊?你樂嗬個啥啊?沒出息,不就一棵枯樹嗎,看把你樂嗬的嘴巴都快裂到後腦勺去了,這樹你弄的回去不?”曾哲宇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嘴上含糊不清的說道。

胡朝華不由的一怔,嘴上嘀咕道:“哎,要是前些年,這一棵枯樹我還真不放在眼裏,這些年不是提倡綠化環保嗎?這活樹政府都不許砍了,隻能砍枯樹和樹枝之類的,沒辦法,人窮誌短,話又說回來了,這樹我扛不回去不是還有小宇同誌你在嗎?這裏離村子雖然有點遠,但對你小宇同誌來說還是沒問題的。”胡朝華有些討好的說道。

曾哲宇沒好聲氣的說道:“哎呀!好肉麻啊,那你動手把樹枝都劈下來,我扛樹幹,你把樹枝挑回去,高三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了就沒什麼空了,我們等下有空再幫跳老頭采些藥草回去,順便再看看有沒有蘑菇之類的野菜什麼的,這裏離鎮上還有好幾十裏路呢,要是有個什麼傷風感冒什麼的去鎮上看病也不怎麼現實,田老頭的醫術是可以,但太懶了,經常缺草藥,我不采多點回去,萬一村裏真有什麼人感冒或者受傷什麼的光靠田老頭那就慘咯。”

曾哲宇口中的田老頭有個很帥氣的名字:田震華,五十多歲年紀,是村裏唯一的一位赤腳醫生(山村裏的人管村裏的醫生都叫赤腳醫生)。

“小宇,說到看病,田大夫的醫術還真不是吹的,我還沒見什麼病能難的倒他,比鎮上,不,比縣城的那些所謂的大醫院的名醫都還要好,你跟田大夫這麼多年,他的醫術我看你也學的差不多了吧,過幾年去鎮上開個診所,那活可是很賺錢的啊,比砍柴種田要好多了,隻要有了錢,媳婦啊房子啊什麼的都不用愁了”。胡朝華兩眼放光的說道。

“田老頭的醫術那有什麼啊?再說了,會治病就能賺錢嗎,田老頭他有錢嗎?還有,大華同誌啊,你快把你的口水擦一下吧,你現在的樣子好猥瑣啊。”曾哲宇看到他兩眼發光的樣子不由的打笑道。

胡朝華條件反射般的用手把嘴巴一擦,“沒有啊”,頓時反應過來,“你耍我啊”,把砍柴刀往地下一丟,作勢就要撲向曾哲宇。

“打住,你要是想自己把樹扛回去的話就放馬過來哦,別說我沒提醒你,就你那兩下子我還沒放在眼裏”曾哲宇連忙喊住想要過來玩鬧的胡朝華,兩人年紀相仿,又是從小一起玩鬧長大的,兩人一打鬧起來一時是分不開的,別看胡朝華長的是五花大粗的,小時候打架還差不多,但年紀大一點之後那根本就不是曾哲宇的對手。

胡朝華楞了楞,一想也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玩個毛啊,不由的想起一首歌朝天上大吼一聲:“我抬頭,向天歌,隨後低聲道,哥砍樹”。敢情是後麵的忘記了。

曾哲宇小嘻嘻的爬到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坐了下來朝胡朝華說道:“把樹枝砍完後記得叫我”。

“哦”,胡朝華應了一聲,有埋頭苦幹起來,隨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