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安然,陽光普照。我拉開窗簾,看,你在對我微笑。
——————————————————————————————題記
一.初識
原來真有這樣的男子。
我看得微微有些怔愣。隔著窗子看他,他麵色安然幹淨。
我愛純淨如初的人物,卻始終嫌棄自己。
是否有些自我鄙夷的神色,我不清楚。他們說,嘿,看見你笑,仿佛三月的陽光盛開了春花,叫人覺得安慰。
我從不了解這些,我不願了解這些,都是傷人的玩意,說來逗笑。
這次卻不一樣。
旋轉的門慢慢關閉,你在裏麵我在外麵,你側眼看了看我,我側眼看了看你,如此而已。
時間就如此定格。
推門出去,他遠行,我遠行,他走前麵,我走後麵,我們是一條直線的行人,卻在某些時候某些地點,弄錯了相交的方向。
至少,我如此認為。
輕輕笑了笑,不過眨眼時落進了灰塵,誰能記得。
聳肩。
不曾回頭。
二.步微停
“請問——”
我停了停。
“請問,”我回頭,對上雙眸彩,如此生輝,他笑得抱歉,“請問,這附近最近的酒吧,怎麼走?”
“左轉,向前直走,有條小巷,走到頭的第三間。”
他欠身看看,撓撓頭。他撓頭的模樣很是溫柔,眼睛不曾離開,或者隻是我的錯覺。我低了頭,然後聽前方的聲音溫潤潮濕道:“那麼,你能和我一起去麼?”
在之後很久的時間裏這個男子對此事閉口不談,問起時他將臉掩埋在我胸口,便很有一種狡黠得逞的機靈。
為什麼,會要我陪你去?
因為那時恰好你在。
那如果我不在呢?
那也會有別的人陪我去。
也就是說,其實不是非我不可?
這樣的對話叫人鬱悶,我心中輕微的憋氣,抬頭是他亮在夜中的眼睛,閃著一絲半絲的清明味道。
我看著他,無奈歎氣,低頭放了他的身子。
原來如此,我說。
他嘴一蹩,頭一晃,三下爬到我身上。雙手環了脖雙腿抱了腰,他逼我正視,對我道:“SHO,你是個笨蛋。”
我起身,他頑固的堅持,我們的姿勢孩子般可笑。
我上下打量,問他:“你這樣,叫什麼?”
他說,我困了,你做我的床。
好吧,誰叫我是笨蛋。
我是床,我是一張名叫笨蛋的床,專屬於我的孩子,他叫NAGI,我是SHO。
他請我喝了咖啡,我還他歐洲旅遊,這生意一直遭人恥笑,似乎做得太不劃算。
於是我同他說,他嘴角漫溢著菜香無辜看我。我歎氣,往他碗裏扒拉些好看的顏色,他隻嚼不咽像隻猴子。
我拍拍他,道,慢點,沒人和你搶吃的。
他眉一挑,囂張得滿眼純良。
要你管!他說,他每次都這麼說。
說說而已,卻在半夜抱著我的腰道:“SHO,我好象肚子又疼了。”
“吃那麼多幹什麼?”我問。
“你給我的,你硬塞我吃的。”他道。
“那你不知道什麼叫飽啊?”
“那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飽啊?”他反問,雙目圓瞪著看我,手不曾鬆。
好吧,我的錯。
看著吃完藥睡了覺,窩在我心口三寸的他,我習慣的拉拉被子,然後就想。這樣的NAGI,若沒了我的照顧,是否真會撐死自己?
真是很有趣的遊戲。
我放在他碗裏,一點兩點,他吃了,不說餓。
一碗兩碗他也吃了,不說飽。
他像乖巧可愛的娃娃,聽著我的命令動作,一個指令一個行動,隻是偶爾到偶爾的生生小氣,很好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