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牛哞哞到學校了(1 / 2)

我叫牛哞哞,特別奇怪的名字,對吧。小時候沒少為了這個挺農村的土名和家裏人打滾抗議。可是大人們卻是直來直去隻有一句回話。這名是你爺爺給你取得,有意見找他去。哈?你說什麼?挺簡單?爺爺在我剛出世的時候就已經去向牛家祖先報告這個喜訊了,難道我還得期望著他托夢給我來跟我探討這名字的問題啊。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不過能說什麼呢,好歹名字是早早去世的爺爺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不能就這樣不要啊。套大話西遊裏的一句話,糾結糾結也就習慣了。但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時不時的還會想想幹了一輩子生產隊隊長的爺爺的確是很淳樸,很強大啊。

今年的初秋,我踏上了火車,背著一大袋家鄉特產,帶著父母的嘮叨和自己單純的熱血,迫切的想在大學裏好好的去體驗一把象牙塔的滋味。而卻不知我的命運隨著秋風已悄然改變。

像所有的大學新生一樣,我的腦袋裏總是裝著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一來到學校我就被這所古韻古香的聖賢地迷住了。亭台樓閣,雅石怪林。一草一木都透著墨香,一山一石裏都是典雅。當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大發感慨,隻是被我自己酸的不行,現在我才明白,那是對我自己以後生活的強烈諷刺。

學校的7號學生宿舍樓是很年代久遠的老式居民房。灰褐色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發黃的水管上生著厚厚的綠苔。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與典雅精致的校園格格不入。這裏通常都是大一新生住的地方,畢竟新來的總是要受點欺負的。等到大二的時候,會集體搬遷到新的宿舍樓。年年如此,像是保留了很多年的傳統一樣。

當我拖著行李箱來到這所大樓的時候,莫名的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宿舍樓道的穿堂風吹在身上涼涼的,在炎熱的夏日裏並沒有給人多大的舒適感,反而讓人汗毛直豎。募的耳邊又浮現了樓下宿舍管理員老頭沙啞的嗓音。“不知道,這一年,有多少人能走出來哦。”蠟黃的麵孔,一臉的褶皺。配上低沉的嗓音,一身的毛骨悚然。

忍受著時不時的涼風,我拖著行李箱來到了332宿舍。因為提前一天到校,寢室裏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把行李放到自己的床鋪,我打量了一圈宿舍。牆壁新粉刷了一層白漆,也許白漆質量不太好,沒多久好像已經開始脫落了。一片片,像是脫了水的魚鱗。床架上雖然已經被打磨很亮了,可是不難看出,之前鏽得厲害。也許是因為陽台是背陰麵的,一個人呆在宿舍裏總是感覺到也些冷。募得,當我正打算把目光從陽台上收回來的時候。幾張黃紙飄飄蕩蕩的從樓上落了下來。

我心下一愣,這不是老一輩上墳用的冥幣嗎。真是邪了什麼門,樓上的到底是什麼人,青天白日在校園裏撒這種東西?靠在陽台上,伸長了脖子往上看。餘煙嫋嫋,樓頂的陽台空蕩蕩的。沒有人啊?這是怎麼回事?心裏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複又搖了搖頭,算了,不知道誰腦袋抽了,拿這玩意兒來玩。

傍晚的老樓綠綠的,夕陽照在樓上的綠色植物上,泛出幽幽的光色。暗綠的爬山虎像是一張嘴,牢牢得把老樓咬在嘴裏。張狂而又詭異。從外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鑰匙丟在寢室裏了。不得已,隻得去找奇怪的寢室管理員。

敲了敲傳達室的門“請問有人在嗎?”

回應我的是一片寂靜。無奈,又用力的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話音未落,嗒的一聲,整棟樓的燈全部都滅了。

“怎麼回事啊,這個時候停電?”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收起敲門的手。打算出去買個手電筒再來找人。剛轉身,一張蒼白的臉正對著我。

“啊!!”

“你大晚上瞎嚷嚷什麼啊!”把手電筒放了下來,管理員老頭又擺出那張橘子皮臉。“晚上不好好呆在寢室裏,亂跑什麼!要是撞上什麼髒東西,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剛剛從驚嚇的情緒了恢複過來,我也沒仔細聽他說的是什麼。隻是弱弱的回了一句。“我寢室鑰匙沒帶,來找你拿鑰匙的。”

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好幾遍,才佝僂著個身子悉悉索索的從傳達室的抽屜裏拿出鑰匙。“用完之後記得歸還。”涼涼擱下一句話,轉身又進了傳達室。

“唉,這是什麼世道啊,連管理員都那麼凶。我晚上出去,怎麼啦,我又不是女生,能碰到什麼事啊?死老頭。”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的嘟囔著。

走到332寢室門口,剛準備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丫的一聲,被風吹開了。有賊!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順手拿起靠在牆邊的掃帚。死毛賊,居然偷到我頭上來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不下去叫人?那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好吧,我承認我當時被英雄主義思想給蠱惑了。)躡手躡腳的走進寢室,借著月光,勉強可以看清一個身影在牆角處的櫃子上找著什麼。一邊找還一邊叫嚷著“在哪裏啊,怎麼不見了呢?這什麼破學校,居然還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