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上的鳥兒正嘰嘰喳喳聊著覓食的不易,一縷雨後沁心的陽光灑下,濕了的泥土蒸騰著青春活力的氣息,清風拂過,裹挾著大地的問好,給那些個梨兒、桃兒、杏兒,送去新春的祝福,不過梨樹、桃樹、杏樹都好像剛睡醒了一樣,惺忪睡眼,似乎在怪這春風擾了自己的清夢一般。
牆角處的狗狗吐著長長的舌頭正享受著暖暖的陽光,嬉戲打鬧的孩子們在院裏追逐,偶爾經過的清風拂裹著泥土的芬芳,讓孩子們駐足,分享這一刻的清涼舒適。就連不知從哪來的蒼蠅,嗡嗡嗡地做著晨練。狗兒、孩子們、蒼蠅兒,一切都是這麼的和諧、安寧。
就連陽光都照不到的監獄裏,此時的典獄長正帶著手下都在充滿著活力的氣息,走動著。
當然,主要原因是早上來的命令:“0001,以危害國家安全罪,處以死刑!”
幽深的走道,典獄長發誓,來著一次就少一年的壽命,氣味經年不散,彌漫的是囚犯們的屎尿味,以及那股如同長槍刺穿靈魂的味道,腐朽的味道!
“劉啟!”
一道鐵製厚重的大門嘎吱嘎吱地打了開,住在這裏的囚犯都知道,裏麵關著的人都是些罪大惡極之人,都是些必須槍斃的人,所以囚犯們都稱其為“死亡之門”!
漆黑如墨的空間裏,正伴隨著大門的打開,走道燈光的進入,慢慢恢複了些視野。
倒睡在硬冷地板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他已經快忘了光的樣子。
典獄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股更加濃烈的惡臭從裏麵散了出來!如果不是上峰的命令,他才懶得來這種鬼地方呢!
“劉啟!”典獄長再次喊道,對於這種將死之人,他沒有那麼多耐性,“死刑!”
典獄長身後的兩個一米九的大壯漢獄警會意,魚貫而入,攥起倒在地上的人,一左一右地架著,麻利地帶到走道上。
還是一副病怏怏地樣子,倒不是說他真的有病,隻是他就一直是這樣,讓人生不起絲毫的提防心。
他的一些情況,典獄長也隻是雲裏霧裏。
劉啟。
中華民國陸軍軍官學校第十屆畢業生,以優異的綜合成績進入了第一陸戰隊。第二年,奪得兵王並進入了特種兵,開始執行特別任務!
寥寥無幾的信息中,典獄長還是能知道一些情況,至少知道,這個人相當厲害!
劉啟費勁地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很好的緩衝了初見光明的刺痛感,他能感覺到,死亡的腳步正一步步地走來。嘴角勾起嘲諷地微笑,死神啊死神,叫了這麼多年的死神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逃過死神的觸手!實在可笑。
將死之人,總會回想曾經。
索馬裏灣的邊境小村莊,一個個熟悉的麵孔,都是讓國外邪惡組織喪膽的人,也有著讓人喪膽的名字“地獄”!隊長“死神”劉啟,副隊長“惡靈”鄭微,“地獄犬”吳越,“魔鬼”楊剛以及“美杜莎”朱慧!
五人特種小分隊,此時的任務是刺殺海盜首領羅德裏·安東!
據上頭給的情報,安東現在正在這個村莊的某個地方!
小村莊裏燈火通明,熱鬧的人群,各種商販子仿佛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叫賣聲不絕於耳,腔調卻和國內一樣,劉啟不經調侃:“芹菜、菠菜、黃芽菜,一斤兩塊五毛錢!”韻律竟與遠處的的叫賣聲相交和,除了語言不同。
一旁的冷臉上長滿了嚴肅,正是副隊鄭微:“要我說你多少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別嘻嘻哈哈的!”要說最討厭劉啟什麼,要屬他一臉不嚴肅還有就是病怏怏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少欠。
“噢了!”不得不說這演技爐火純青,一秒變臉,就跟唱京劇裏換臉譜似的。“鄭微、吳越和楊剛一組負責策應與警戒,朱慧跟我一組負責刺探軍情!接頭暗號:問芹菜、菠菜、黃芽菜,答一斤兩塊五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