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仇家聚頭(3)(1 / 2)

當五個身形各異的扛刀男子攔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時,宛宛硬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者是誰。

這五人,當年在秦淮河畔硬要一船家開船渡他們過河,船家年邁,以身體不適婉拒,五人竟砸了船家賴以為生的渡船,還惡意地將船推至水流中,任其下沉。

宛宛那會兒恰好也要渡河,見五人惡行,心頭頓生一股子惡氣,氣自己渡河的家夥被砸,也氣有人在她這惡女麵前作惡壓她風頭。一怒之下,穀草刀與毒藥一起上。成功撂倒了五人後,她將他們團團綁於一巨型原木上拋於秦淮河中,圓木飄在河心,隻有麵朝上的那個人才能露在水麵上透氣。

事後五人怎麼獲救的她不清楚,隻知道自己仇家又多了幾個—五人在江湖上放言,定要活捉柳惡女扔到滾燙的油裏淹她一天一夜,然後撈起來噬骨食肉方能解心頭恨!

她記得,這五人號稱……“淮南五蛇啊!”她忽然叫了出來。

五人原本凶神惡煞瞪著宛宛,聽她這個稱呼,眼中煞氣更盛。領頭之人將刀一揮,指著宛宛怒吼糾正:“是‘淮南五龍’!”

宛宛摸了摸鼻子,嘀咕:“龍怎麼會怕淹水……”

這話並不大聲,但恰好能令五人聽得清清楚楚。其中一脖頸可見文身的男子氣衝衝對領頭男子道:“老大,說這麼多幹嗎,並肩子上!”

“是啊,”另外一頭巾男子附和道,“他們才四個人,我們五個人還會怕他們不成?”語罷還輕蔑地瞟了一眼弱不禁風的閔瑤,溫文爾雅略擋在宛宛前麵的序生,和看上去像個孩子的白衣少年陶止。

在他眼裏,對方雖是四個人,但真正能出力的恐怕隻有柳惡女一人。到時候真拚起來,找個人暗襲這三人中任何一個,扣下柳惡女絕對不是問題。

頭巾男子打著自己的算盤,而這邊,宛宛也在盤算著……

陶止退了一步,側頭問序生:“序生大哥,怎麼辦?打嗎?”行走江湖三年,從來都是序生發號施令,他唯序生馬首是瞻。

不等序生回答,宛宛輕哼一聲:“桃子,你覺著對方會讓你走嗎?廢什麼話,你二我三,左邊兩個是你的,右邊三個是我的。”

陶止一聽不樂意了:“怎麼能讓宛宛姑娘多對付一人!當然是我四你一。宛宛姑娘耍耍對付一人就好。”

宛宛斜眼:“削桃子,你這是歧視我!”

桃子少年委屈:“我沒有……我隻是……”

不等陶止解釋,閔瑤也湊上來,低聲道:“對方乃‘淮河五龍’,從左到右分別是老四、老三、老大、老二、老五。各擅長挑、刺、捅、掄、削。若五人分開打,武技甚是不入流,但若五人合擊,取他人之長,補自己之短,便有些難對付了。最好的辦法便是宛宛姐姐跟陶止哥哥將五人分開,分得越散越好。”

“懂了。”宛宛點點頭。聽閔瑤一席話,相信接下來一場打鬥會省不少力。“桃子,你二我二,剩下那個,看誰搶到可好?”

“好!”陶止眼裏揚起了勢在必得的鬥誌。

那頭,五人見宛宛四人嘀咕不停,領頭的不耐煩道:“商量個頭!終歸是要成大爺刀下亡靈的!”說著挑了閔瑤一眼,邪笑道:“那個小娘子不錯,伺候好了大爺,免你一死。”

閔瑤害怕地縮了縮,引起五人一陣哄笑。

宛宛提著刀上前幾步,語氣風涼道:“桃子啊,可是有人放屁?臭死了。”

陶止也走了出來,與她並肩而立,附和道:“放屁可以聽見嗎?我隻道有人想要對閔瑤妹子不軌呢……而且,序生大哥風流倜儻,這群人竟然也舍得殺。”

宛宛哈哈一笑:“不殺?留著他們自己享用?四腳蛇也是男女通吃的嗎?”

序生在他們身後抵唇低咳,提醒:“罵人的時候不要抹黑自己人……”

淮河五龍聽不下去了,文身男子啐了口,高聲道:“娘的廢什麼話,老三老四老五,一起並肩子上!”說著便提刀衝了上來。

刀鋒來襲,以刀光來應!穀草刀已出,刀光一顫,兩刀刀刃相錯,在空中擊出幾點火花!

兩刀相持不下,久拚對宛宛不利,於是她出腿下腰,上身持平,任大刀掄過自己的臉上方。她出腿的方向原本是男子掄刀的手腕,此時他撤刀後退一步,一腿便落空了。

宛宛習的刀法雖不正統,但卻適合她不走正道的。

跟柳宛宛鬥,永遠別想著她能多光明正大。

她持刀立在原地,默念三下,大喝:“倒!”

文身男子原本疑惑,忽然眼前一黑,真的聞聲倒下,直直地趴在了地上。而小綠,從他後頸鑽了出來,耀武揚威般爬到宛宛手裏邀功。

有點常識的人都該知道,跟柳宛宛打,千萬別近身相持,否則什麼毒物都往你身上去了。

對付外人,宛宛的原則從來是:不把外人當人!

宛宛這邊輕鬆倒下一個,那頭陶止以一對三,明顯也呈上風,那被稱作“老五”的男子見自家二哥倒下,當即棄了陶止,怒氣衝衝朝宛宛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