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麼說來我們身處的這個小鎮曾經有古滇人生活過啊。”吳大頭狐疑的說著。
“不過從房屋裏的東西來看,我覺得他們過得還比較安逸,後來不在這裏生活了也應該是主動遷走的,不像是匆忙離去。”楊亞泉說。
“確實是這個樣子的。”吳教授接著對眾人講到:“多災多難的古滇國後來又發生了瘟疫,人們得了一種怪病,身體開始佝僂,牙齒外翻,口不能語,嘴唇開始退化,並且渾身分泌一種液體,一見到太陽光就生不如死,可是就是不會死,而且這種病是從古滇王家傳出來的,第一個得這種病的人便是古滇王的兒子,這下大家也猜出個所以然了吧,我們之前遇到的半人半獸的怪物其實就是得了這種怪病的古滇人的後裔。”
“噢,原來如此。”吳大頭若有所思的說到,接著好像是發現是了什麼,緊張的問道:“那該不會我們也被傳染了吧?我可不想變成這樣啊。”說罷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自己馬上就要變成怪物了。
“就是傳染了也沒辦法,聽天由命吧,大頭哥。”我其實也有些怕,但是怕確實沒有作用。
“我們有沒有感染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這個雕刻上的描述,整個剩餘的古滇國人有一半以上都得了這種怪病,基本上每家都有,有些不幸的人家更是全家都感染了。殺人是沒有辦法了,畢竟滇王自己的兒子也得了這病,總不能先殺自己的兒子吧,祭祀好像也沒什麼用,一到白天得了怪病的古滇人便痛苦不堪,後來有的人便帶著自己家患病的親戚躲到山洞去住,再後來古滇王幹脆率領眾人將幾個大型溶洞人工開鑿連為一體,將他的子民全遷到了這怒江底下,由於這患了怪病的人見不得太陽光,單用明火也不是個辦法,就拔了蠱雕的牙齒做了這麼些燈籠出來。於是正常的人白天便出去勞作和到江邊捕魚,晚上便回來和患病了的親戚一同生活,按照描述,這些得了怪病的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暴力傾向來,除了不能說話,長得難看之外,依舊和正常的古滇人生活的其樂融融。”吳教授說到這停了停,抬頭做冥思狀,看樣子是發現了什麼疑點。
我想如果把我最覺得奇怪的地方講出來說不定能幫助吳教授思考,於是我說到:“按理來說僅僅是遷到洞裏來躲避陽光那麼何必弄得機關算盡,又是岔洞、沙漏,又是大蛇、怪蟲的,如果隻是為了來地底下生活,那麼我們應該隨便就發現出口了。”
吳教授聽了我的話回應到:“我所狐疑的正是此處,我們經曆了如此磨難才進到這洞裏來,這裏絕不可能僅僅就是古滇人之前生活的地方,這裏絕對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再說若真如這圖像所描述,那麼古滇人應該留著方便外出的通道好出去勞作,我看這雕刻虛虛實實,也不可全信,說不定正是為了誤導敵人所刻。你們看,這戲台上的雕刻接下來就隻有一些製作青銅器、生產勞作和祭祀的畫麵,後來古滇人為什麼不在了那是隻字未提,為什麼正常的古滇人都沒了,但是患了病的古滇人卻一直生活到了現在?況且他們又是以什麼為生的呢?”
“說不定全他媽感染了,全他媽變成了這樣,結果也沒人雕刻圖像記事了,而通道由於常年沒人出入直接堵死了,至於吃什麼嘛還得再容我想一想。”吳大頭說罷再次從上到下看了看自己,接著說:“哎,我說各位,我們真不會被傳染了吧?”然後又自問自答的說:“應該是不會吧,這幾千年前的病毒我們應該早就有抗體了是吧,沒事的,沒事的。”
“被感染了變成刀槍不入的怪物不也是蠻好的嘛,那麼你就不用怕門口的怪蟲了,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我對著吳大頭打趣道。
“亞泉,把這個雕刻全部拍下來,這可是古滇文化研究的重大發現呐,對解開古滇文化為何消逝具有重要作用。”吳教授依舊在細心的看著戲台上的雕刻,生怕遺漏了什麼。
楊亞泉從吳教授的背包裏拿出厚實的三防相機相機沿著戲台仔細的拍了起來,不過拍到一半的時候似乎有什麼發現,急忙叫住吳教授,說到:“教授,你看,從這裏開始似乎有一個疑點,這些可憐的怪人好像不是得了怪病這麼簡單,這幅雕刻的作者似乎想要表達出某種真相,但又礙於某種東西,應該是滇王的權力而不敢直接表達,但是作者又不想就這麼讓真相石沉大海,於是隱晦的雕了出來,甚至都騙過了滇王。”
眾人都圍到一起,目光聚向了楊亞泉所指之處,楊亞泉接著說:“你們看,這幅雕刻裏唯一出現的帶著帽子,以麵罩遮臉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古滇王,而這裏前後兩幅圖都是描繪滇王在給他的子民喂藥,但是雕刻者在這裏耍了個小聰明,後一幅圖的怪人們身體佝僂,但是前一幅圖的卻和正常人一樣,既然是正常人那給他們吃什麼藥呢?你們說這是不是雕刻者想要向後人表達出某種難言之隱呢?是不是古滇人早在正常的時候就被喂了某種藥物變成了怪物,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麼瘟疫,這就是人為造成,而後麵的喂藥圖表達的甚至也不是在治療古滇人,而是在繼續用藥。當然,也不排除確實是雕刻者粗心大意,忘記了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