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肖曉然的燒就退了下去,花佳鬱和陸懷烈都接到了宋逸靖的電話,說是靈均道長召集大家都去他那邊開個動員會,明確下分工。不忍心放著肖曉然一個人在這裏,索性就三個人一起去了。
在車上啃著三明治的花佳鬱正在和肖曉然解釋了安歌的情況,突然想到這事怎麼連宋逸靖也牽扯進來了。
陸懷烈不以為然的說:“逸靖知道冰傾要守夜的事情,自然不會不管。”
花佳鬱忍不住八卦的問:“宋逸靖是不是對冰傾有好感啊?”
“他為了冰傾放棄了留在美國做律師的機會,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感。”
聽了陸懷烈的回答,花佳鬱和肖曉然對視一眼,然後感慨的說:“這不算好感,簡直是真愛了。”
正說著呢,就在地下室門口碰到了下車的宋逸靖和胡冰傾,幾個人打過招呼,花佳鬱特地說明了一下昨天住在他們公司一晚的事情,搬家失敗屬於意外情況。
宋逸靖出於律師身份,倒是十分關心的說:“那份合同以及房東的聯係方式你們給我,我派人查一下,追究法律責任是肯定的。至於住的地方,你們慢慢找,公司宿舍就先住著。”
花佳鬱感激的道謝:“感謝你幫了我同學大忙,之前你們已經在醫院見過了。”
花佳鬱拉過肖曉然給宋逸靖道謝,但是發現肖曉然滿臉通紅的不知所措,兩手扭捏的捏著衣服低頭不語。倒是難得一身休閑裝的宋逸靖開朗的和她打招呼。
胡冰傾略有些不耐煩的說:“差不多可以進去了麼?”
肖曉然抬起頭看到胡冰傾,就像一個發光體一樣,雪白的皮膚,黑色及腰長發,花格呢的修身裙勾勒出的纖細身材,簡潔精致的駝色長款大衣配上過膝長靴,正是那種宅女最怕的優雅大小姐範。
看到窗戶玻璃照出自己又醜又髒的大棉襖和由於發燒慘淡的臉色,肖曉然嚇得叫了一聲躲到了花佳鬱背後,胡冰傾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這個個子小小的姑娘。花佳鬱明白肖曉然不善與人交際的性格,理解的拍拍她的背告訴她沒事的。
宋逸靖趕忙扯開話題說:“走吧別讓靈均道長等,我還要問他聯係不上我爸的事情呢。”
幾個人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靈均道長在指揮杜雲行打包行李,桌上地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法器和紙符。光是法鈴、木魚、拷鬼棒和各種長短的劍就不下十幾種,除了常見的黃色紙符還有藍色、紫色、銀色威力遞增,最厲害的金色符籙則是由道長貼身存放。
看到胡冰傾來了,杜雲行立刻丟下手裏的東西,屁顛屁顛的迎上來,掃掉椅子上的東西給她坐。氣的靈均道長心疼的撿起地上的五色令旗,拍掉灰塵放到包裏,然後讓大家都找空的地方自己坐。
“昨晚老道發現北麵地區靈氣異常,應該是孽徒有所行動,現已派清風前去勘察,如無意外今晚就要行動。”靈均道長麵色凝重的說明情況。
“冰傾和宋逸靖負責在醫院守燈,我會提前布好結界,再放上法器護陣。懷烈、佳鬱和雲行跟著我一同去找安歌,該準備的東西都差不多,屆時隻能見招拆招。”
杜雲行蹲在地上,舉手表示要發言:“師傅,我想留在醫院守燈,可以和宋律師互換麼?”
“不行!”靈均道長和胡冰傾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他。
杜雲行看著胡冰傾堅決的態度,撅起嘴可憐兮兮的說:“師傅,我怕鬼,我跟你過去肯定會拖後腿。”
“鬼有啥好怕的,你怕鬼三分,鬼怕你七分。何況鬼把你害死了,你也變成鬼,還不知道誰比較厲害呢。”靈均道長的見解頗有新意,搞得杜雲行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反駁。隻能小聲嘟囔著:“我怕鬼但是更怕死翹翹啊。”
道長不管他的牢騷,繼續布置任務:“那個新來的小姑娘是佳鬱同學吧,正好也一起幫忙,今晚上你可得盯著手機,有啥情況幫我們報警啊。”
肖曉然想著自己晚上本來就不睡的,便點頭答應下來。
花佳鬱問道:“道長,警察也會幫我們麼?”
道長搖頭說:“警察人多正氣足,到時候萬一有個啥,至少那些陰兵邪法不敢亂來。”
宋逸靖聽出來道長的口吻有些不安,問:“道長,此事我原本想問一下家父,因為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但是無法聯係到他,助手依斐的電話也打不通。”
“近日S市確實被異動的靈力包圍,附近幾個相熟的有點道行的都聯係不上。想必你父親應該也是被卷入其中,但具體緣由我幾次起卦都沒有算出。派清風去地府勘察,沒有發現魂魄,至少說明人都還活著,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定會自保。”道長雖然沒有明說,但如此形式不免讓人擔心。
陸懷烈轉頭問胡冰傾:“胡教授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畢竟胡老師算華東區域整個道教學術方麵的領頭人,也是協會的副會長。
“家父一切安好,確實提到近幾日過幾位叔伯聯係不上的事情,已經派助理去跟進,家父則是今早動身前往歐洲參加國際會議。”胡冰傾想著父親出發前還有些擔憂的提到這事。
道長捋著胡子說:“現在事情隻能分輕重緩急,先把孽徒收了救人,拿回天皇印。然後我們再追查宋老頭幾人的情況吧。”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事不宜遲,你們兩先跟我去醫院布陣,其他人在這邊整理法器。”道長說完便起身,讓宋逸靖和胡冰傾跟上。
胡冰傾臨走還不忘問陸懷烈一聲:“懷烈,布陣你要不要一起來?”
陸懷烈毫不猶豫的搖頭說:“我陪佳鬱。”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正搬著大木魚的花佳鬱身上,搞得她臉紅的說不出話。陸懷烈不以為然的接過她手裏的木魚,裝進包裏。
宋逸靖看到道長已經走遠,拉著不甘心的胡冰傾跟上去。肖曉然一直跟到門口還望著宋逸靖的背影。
“喂,蘑菇頭,你喜歡宋律師哦?”杜雲行探頭探腦的出現在她身後問道。
肖曉然轉過頭看著這個痞痞的少年說:“是又怎樣。”一改在某人麵前羞澀的樣子,跑到一邊整理地上的紙符。
杜雲行又賊兮兮的跟上來,說:“我支持你哦,我喜歡那個美女醫生啦,嘿嘿。”
肖曉然沒好氣的回答:“嘿你個頭,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這種毛頭小子啊?”
“女大三,抱金磚~我家開賭場的,特別搭配!”
杜雲行想著胡冰傾也就研三,那差不多25歲,就比自己大三歲而已。越想越合適,唯一的問題就是宋律師這個對手太強大了,顯示不出自己的優勢。
“人家宋律師長的比你帥,身高比你高,學曆肯定比你好,工作又好人又禮貌。”反正就那麼兩次的接觸,宋逸靖在肖曉然心裏已經樹立起了高大的形象。
杜雲行聽了,不滿意的整了整頭發,把肖曉然的臉掰過來說:“其它的我都同意,可是我覺得我長的比較帥!”他比較帥這點從小就是公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