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舊辦公桌上散落的賬單,電費、水費、煤氣費、電話費二次催款單等等一大摞,花佳鬱拿著計算器已經欲哭無淚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老爸居然還悠閑的坐在少掉一個輪子的辦公椅上嘬著熱茶在看網上的破案刑偵劇,嘴裏還時不時咕噥著劇情太假之類的。
忍無可忍的花佳鬱貓下腰一把揪掉了機箱後麵的網線,果不其然聽到老爸的哀嚎:
“小花花啊~~快把網接上啊!犯人馬上就要暴露啦。”
花少雄放下茶杯探著身子想要把網線夠回來,可惜中年發福的肚子讓他沒能如願,早些年當警察時候的矯健身姿早就不複端倪了。
花佳鬱拉著網線站了起來,氣的一頭飄逸的過肩直發都要炸毛了。隨手抓了一疊催款賬單仍在花少雄的電腦上,老舊的“大肚子”顯示器晃點了兩下居然黑屏了。
“窮的都要喝西北風了還看個鬼啊,再不接活咱們父女倆就要去睡大街啦。您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沉迷網絡難道要做個老宅男嗎!您這樣對得起我媽麼!”
花佳鬱原本白皙的瓜子臉氣的通紅,明明纖細的不得了的手腕卻差點讓人以為她能把桌子給拍平了。吼出來的音量讓人絕對不會和這個白淨的姑娘聯係在一起。
縮在桌子後麵的花少雄心中充滿感慨,小時候可愛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兒啥時候已經長大了呢,性格也像在老婆年輕時候一樣瀟灑呢。
花佳鬱扔了網線從包裏拿出來一本筆記,上麵都是她從網上收集的客戶信息,基本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總不能坐吃山空吧。讓老爸逐個聯係著,等她收拾收拾桌上的東西先去把急的賬單給付了。
“這些案子都是查些出軌和小三的,我怎麼能接這樣的案子!”
花少雄嘟囔著不肯打電話。
哢擦——花佳鬱果斷的剪斷了網線,然後微笑著瞟了一眼自知理虧的老爸。看到花少雄苦著臉乖乖拿起了電話她才放心的出了門。
去銀行把最後一點存款給取了出來,這才剛夠把賬單給清了,後麵大半月的生活費還沒著落呢。今年已經大四的花佳鬱雖然課程不多,但是實習生的工資不高,老爸雖說是私家偵探,之前也是正兒八經的警察,但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她也放心不下。
付完賬單的花佳鬱買了點菜,看到菜市門口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大爺雙眼呆滯正在乞討,現在的人看多這樣有手有腳但是不肯勞作的人,紛紛有些嫌棄的繞開。花佳鬱默默閉上眼睛,屏氣凝神於眉心的輪天眼,發現大爺的三魂七魄不全,命魂雖然還在,但由於天魂已失地魂受損,所以出現了癡呆的狀態。
花佳鬱走到大爺旁邊,給他買了2個大饅頭充饑,大爺有些高興的扯了扯臉頰,也不表示感謝,躲到一旁的垃圾桶後麵埋頭吃了起來。
花佳鬱母親的祖上姓苗,古時一直都以巫醫為生,擅長祝由之術或稱之為巫術,此術亦正亦邪且副作用非常嚴重,如果被心存惡念之人操作,輕則死人重則觸怒神靈,所以很少人去沿襲。
經過曆時的變遷,在如今提倡科學之際此類禁術早已無人知曉,遺存的也是一些口口相傳的經驗,而花家的女性可能長期受到影響所以靈力過人。花佳鬱從小就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長大後懂得控製自己的念力了,就慢慢學會了如何收放。
外公外婆知道外孫女長大後必定會有異常人,所以從小就教導她世間萬物每個人都有所不同。而她能看到的這些東西其實並不為奇,厲害的老中醫可以通過望聞問切來判斷一個人的元神是否還完整。而其他人隻是由於稟賦不同且沒有經過學習運用所以漸漸閉合了輪天眼。
其實花佳鬱除了能看到人的三魂七魄之外其它什麼本事也不會,距離太遠或者幹擾因素太多也會影響她的判斷,本來看到這些東西就特別傷神,時間一久花佳鬱就會頭痛腦熱。還有就是看多了也沒辦法解決啊,她知道人魂魄不全了,可是她不會招啊,也不會收魂、定魂。她最多也就會幾個長輩教的簡單的咒語,還不是很靈光。而且人的魂魄受損身體就會不舒服,都以為自己生病了,你衝上去和人家說你魂丟了,信不信別人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