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看著腳下才躺下的生命,昕魂添了添幹枯的嘴唇,兩年的殺戮生涯讓他漠視了一切的生命。抬起頭望著越來越近的敵營和頭頂上絢麗交替的魔法,魂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努力的朝著敵營的方向繼續的前進,他知道隻要拿下敵營中任何一位帶有‘將’的人頭,他就可以獲得自由。(將分為三類,少將,中將,上將。)
一個敵軍的士兵拿著一把大刀衝向了昕魂的麵前,刀尖剛剛舉到頭頂,魂閃電般的動作一刀抹到他的喉嚨,血順著刀尖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掉落到地上。被昕魂一刀抹到喉嚨的士兵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著,魂看都沒看一眼,一腳踹向了士兵的胸口,骨頭的斷裂聲早被天空上絢麗的魔法互相碰撞聲掩蓋了。
昕魂提著被血早就染紅的軍刀,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他所到之處盡是痛苦的呻啉聲和斷缺的殘肢,眼前的一切他早以習以為常。自從該死的掉入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而且被這個世界的國家抓到做為一名壯丁,成了一名死士營裏的一員。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三分之二的日子都在這種無聊而殘酷的邊境拉鋸戰中度過。一支箭朝著魂的背後方向直飛而來。正在和敵軍撕殺的昕魂感覺到背後一股危機感,他迅速的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躲過了背後射來的箭,但箭還是無情的射向了他前麵的士兵,士兵中箭後應聲到地,魂撿起地上的大刀朝著倒地的士兵捅了一刀,血水漸到了魂的臉上,魂用手抹了一把臉,算是給自己稍稍的清潔了下,再次拿起刀口已經殘缺不齊的大刀衝了上去,對著敵軍一陣猛砍,一刀倒一個,手法幹淨利落。漸漸的他的周圍空出了一快空地。
漫天的箭雨射來,密密麻麻如災期的蝗群。
昕魂一把拉起躺在身旁的屍體,整個人使勁的向下縮,不顧形象的蜷成一團,縮在混亂的步兵行伍間,連串的箭矢交擊聲過後,方才結成方陣的步兵團倒下了一大半人。
滿地的鮮血,屍體,還有各種各樣的淒嚎聲。
踏著隊友的屍體,舉起長槍,繼續向前。
“救命,救命!”
身邊充斥著傷殘隊友的求救聲。
所有老兵都充耳不聞,在戰場上,唯一能救自己命的人,是自己。
偶爾有一兩個新兵軟心腸的想去背受傷不重卻失去行動能力的隊友,往往結局都很悲慘……
遠處又是一陣厲嘯,接著無數的箭矢破空聲傳來,敵方的第二輪弓箭連射又來了。
昕魂又一次拉起躺在地上的屍體當擋箭牌,正想原樣畫葫蘆,躲過二次箭雨。
那知道一個不怕死的新兵舉著大刀朝昕魂的方向衝來,魂看著漫天飛舞的箭矢,又看了看朝自己衝來的新兵,他現在有點懷疑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天空中漫天的是箭矢,還有一個傻逼舉刀向自己砍來。昕魂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起身邊一個早以躺下的士兵遮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箭無情的插在昕魂的擋箭牌身上,舉刀朝自己衝來的士兵已經被箭矢射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血水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昕魂推dao躺在自己身上的屍體,對著屍體,在自己的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阿門,但願主保佑你。”
眼神再次恢複冷漠,他拾起地上的大刀,快速的向前衝去。
和敵人的前鋒營隻有五十米的距離,昕魂心想不能再給敵人第三輪連射的機會了,昕魂的身邊在也沒有給自己遮擋的東西了。
在優勝劣汰!能夠剩下的基本上是有經驗而且反應靈敏的老兵,稀稀拉拉,卻是整個死士營的精華所在。
原本一萬人的死士營步兵,在兩輪連射後,傷亡愈六千。
剩下的四千多人,大吼著向敵陣衝去。
很快,敵陣的弓箭兵後撤,步兵團衝了上來,猶如兩片黑色波浪衝擊到了一起,震天的撕殺聲掩蓋了戰鼓隆隆。
昕魂在用大刀砍倒了兩名敵步兵後,就陷入了包圍圈中,敵人數量至少是我方的三倍。
背後傳來陣陣風聲,昕魂機敏的一個側跳,揮起手中的大刀格擋。
“鐺!”的一聲,一股大力傳來,昕魂被衝得趔趄後退。
一個高了昕魂半頭的巨漢用開山刀砍到昕魂的大刀背上,差點將其裂成兩半,從其身著盔甲來看,應該是敵軍的中將之類,身邊數個敵軍見昕魂失足,都連忙揮刀砍來,企圖落井下石又或者立個軍工。兩把大刀左右架住,徹底的封死昕魂逃跑的路線,失去倚仗的昕魂隻有將唯一能夠保證自己的性命的大刀脫手,用自己的身體撞上另一名士兵,隨即士兵由於被昕魂大力的衝撞倒在了地上,在那一刹,他右手撿起士兵掉在地上的大刀,刺入另一名夾擊敵人的胸膛,順勢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巨漢再次襲來的開山刀。
右手耍了個刀花,巨漢舔舔濕潤的嘴唇,殘忍的笑起來,翻覆死神降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