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被那道恐怖的劍光所劈開的山頭雪花彌漫,劍氣消散在塵霧之中,煞是驚人。而他也幾乎同時鬆開了牽著青銅麵具者的手,此時的青銅麵具者整個身軀幾乎縮小了一般,沒有了逸龍的牽引,頓時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出幾步,便噗通一聲倒在冰冷的山岩之上。
逸龍沒有再理會這早已幹涸的屍體,快速向上飛奔而去。他此刻內心激動無比,畢竟又再一次和孤老頭的元氣合為一體,引導他老人家發出這天下無比牛逼的劍氣,摧枯拉朽一般毀滅所有的敵人,這種感覺實在爽到了極點。這也要感謝身後這位已成為幹屍的玄聖境樓蘭帝國玄師,如果不是吸取了他的元氣,隻怕也無法遠距離引導孤老頭的劍氣能夠與自己合為一體。
但現在的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又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因為逸龍趁著青銅麵具者被自己腦海神識漩渦所控製的空隙,冒險上前啟動了夜郎魔經中最為恐怖的饕餮吸星魔功,雖然很快便把眼前這位玄聖境的高手吸成了一位幹屍,但過程卻是異常的驚險。
畢竟兩者境界的差距太大,縱然逸龍能夠吸納這位玄聖境的玄功和精氣,但由於玄聖境體內所包含的元氣太過龐大,以致逸龍不過是剛剛接觸到他的手掌,就要被生生給撐爆了!
幸好在這危急時刻,逸龍所開辟的龍域突然張開,迅速將這位玄聖境的高手精氣吸納了進去,才算是幫助逸龍解除了困境。盡管逸龍身體內不過吸收了一小部分而已,但此刻逸龍覺得身軀到處流淌著用不完的精力,似乎隻要一運功,便能突破幾個境界。
隻是這種欲望被逸龍死死地按在在心靈的最深處,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欲望,最終成為一個隻知道吸食別人元氣和玄功的魔獸。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這夜郎魔經的運用。
當他正抱著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繼續向著那個巨大的山穀飛奔的時候,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前方一百丈左右,又有一個人站在山岩之上,不過這回不是刺客,而是大師兄西範。
逸龍看著西範,眼眶裏驀然湧現出少有的淚花來。雖然相聚的時間還不是很長,雖然他們分別也不過是半個月的功夫,但不知為何,在逸龍的心裏,西範就如自己的大哥哥一般親切。
“還好,小師弟平安回來了!”西範看上去很平靜,但逸龍從他的眼神裏分明看到與往日不一樣的歡喜和慶幸。
逸龍嗬嗬一笑,喊道:“大師兄,我想死你了!”
西範抓了抓後腦勺,有些惱怒道:“盡說屁話,我怎聽師傅前些日子為你算了一卦,說你兔崽子豔福不淺,每天美人相伴,哪會想到大師兄我。”
逸龍頓時大汗,心想孤老頭這家夥也太牛逼了,整日神叨叨的,居然這個也能算到。
兩人師兄弟見麵,俱是開心,但逸龍更關心孤老頭的安危,抓住西範的手問道:“你們是趕來救我的?我看這天山之上似乎埋伏了很多樓蘭帝國的高手,師傅不會有事吧?為什麼他們突然集中到天山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是想要偷襲我們雪霄城嗎?對了,季長老有消息嗎?”
西範的臉色有些沉重,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自從你在古淩鎮被樓蘭帝國人偷襲失蹤之後,師傅也是費盡了精力,才隱約感應到你的行蹤可能在天山之上,便帶著我們來到天山尋找,隻是來到天山之後,不知為何你的身體元氣氣息忽然就消失了,而季長老更是音訊全無。我們焦急地尋找了半個月也找不到一點線索,師傅都幾乎要絕望了。”
逸龍聽了內心一陣的溫暖,同時又有些愧疚和擔心,這些天來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念季長老和師傅他們啊,看來重色輕友的毛病還得好好改改才對。
西範接著說道:“就在我們左右為難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樓蘭帝國的大批高手漸漸彙集並埋伏於此,經過我們多次偷偷竊聽和打探,似乎是樓蘭帝國的人想要進入漏天穀尋找什麼寶貝,而且據說他們想一箭雙雕,準備使用蠻力破開漏天穀的防護陣法,放出無數的玄獸形成獸潮衝擊雪龍山和大荒國,而他們則放心進入漏天穀實現他們的終極目標了。”
逸龍聽了自然義憤填膺:“這樓蘭帝國也欺人太甚,竟然跑到大荒國境內來搗亂和盜取寶貝,我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接著他忽然心裏一動,從小就被石頭灌輸的貪圖寶貝的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了:“喂,西範,你說這漏天穀裏有什麼樣的好寶貝?竟然引來樓蘭帝國這隻大蒼蠅?要不,你帶我先進去把它偷到手上再說。”
西範頓時笑了笑:“這漏天穀裏麵的寶貝太多了,我都不知道這樓蘭帝國究竟看上了什麼寶貝。你想想,這天山之上,隨便挖了一根靈藥下去恐怕都要轟動江湖,更何況是那封塵了十萬年的漏天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