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號稱夜族的老虎,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隻病貓而已。今天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暗殺禁衛,蓄意謀反到底還有誰?你今天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梅水針不屑地對著躺在地下的鐵虎冷聲道。
鐵虎勉強撐起身子,抬眼看了縣尉使梅水針,很是虛弱地回道:“我…我說…。。但我隻能跟縣尉使大人一個人悄悄地說。”
梅水針愣了一下,繼而大笑,他那日一招便把鐵虎製服,內心自然不懼鐵虎玩什麼花招,快速起身來到鐵虎麵前:“其實你早說又何必受這些苦,隻要你把夜族的其他同犯說出來,我保你戴罪立功。”
逸龍站在鐵虎的左手邊看著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個地方不對勁。
卻見鐵虎嘴巴動了動,依稀聽到一個音節,便沉寂了下去,似乎沒有了力氣。
梅水針皺了皺眉頭,把頭低得更下一點:“你說大聲一點,我一點也聽不清。”
但此時異變突生!原本虛弱不堪的鐵虎勢若猛虎,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近在眼前的梅水針。而捆綁在他身上的鐵鏈居然此刻寸寸斷裂!
梅水針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同時抬起右膝,撞向鐵虎的心口。他原本就是一名達到玄真巔峰境的武將,功力自然不差。隻是此時一縷真氣無聲無息地破空而來,正中梅水針的心脈,梅水針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連貫性,後退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鐵虎根本就不顧縣尉使狠狠頂過來的膝蓋,他今日的宗旨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擒下梅水針!
所以他右手快如閃電,瞬間便扣住了梅水針的頸部動脈,同時身軀略微扭曲了一下,移開了心髒的位置,梅水針的膝蓋便如一根石柱般地撞擊在鐵虎的胸間肋骨上,但鐵虎隻是悶哼了一聲,左手又麻利地扣住了梅水針的脈門,再一個側身,便把梅水針整個人反掰至自己的胸前。
眾人俱是目瞪口呆,除了逸龍,其餘完全沒有反映過來。
胡不平過了片刻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幹嚎道:“鐵虎,你不要亂來,謀殺朝廷命官,是要滅殺九族的!”
那鐵虎狂笑一聲,厲聲道:“梅水針,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今天!當年你帶領侍衛殺光泰州青虎村所有夜族老少的時候可想過今天終究會有報應?”
梅水針先是一愣,繼而不甘地嚇唬道:“原來你是夜族青蓮教的餘孽,你若不俯首就擒,恐怕昨日的青虎村就是沙蘭鎮的明日!”
但鐵虎不待他的話講完就一口咬在梅水針的左邊耳朵上,猛地一扯,便撕下他半邊耳朵,梅水針大叫一聲,接著慘叫連連,他的左耳鮮血淋漓,原本囂張無比的他此刻變成了一個可憐孫子:“好漢不要激動,好漢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講,有話好好講……求您了!”
一旁的胡不平和士兵們更是不敢動作。胡不平也是連連求饒道:“鐵虎千萬別激動,縣尉使隻是在查案,你要是不放開他,恐怕你和沙蘭鎮的所有夜族子民將來會萬劫不複了!”
卻見鐵虎猛地一下把梅水針舉過頭頂,雙手一分便把梅水針從兩腿之間生生地撕開了去,鮮血腸子等灑在鐵虎的頭頂和脖子上,實在是駭人!
鐵虎一把撕了縣尉使之後,趁著眾人發愣的時機,飛身上前拖著逸龍,立即向外衝去。
胡不平第一個在無比的震驚中反映過來,立馬帶著哭腔厲聲喊道:“鐵虎你給我把人放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全力抓住這個青蓮教的餘孽!但千萬別傷著文曲星逸龍……。我說,那夜族的漢子,你行行好,別把我們鎮的唯一希望給劫走,他可是帝國文壇未來的棟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