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便能看到靜坐在書案前的高大身影,秦懷舒見其頭也沒抬一下的正認真看手裏的公文,識相地將手裏的藥碗端放在高幾上,坐在紅木椅邊隨手拿起一本擺放在書桌的兵書隨意翻看了起來。
她也沒催促他喝藥,或者先開口說話。
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安靜做自己的事,隻是有個人卻是破天荒的竟看不進公文,英眉微蹙。
秦懷舒纖纖玉手正有味地翻閱著書卷,仿佛被裏邊的世界所吸引,連看也沒再看他半眼。
她到是十分沉得住氣!
近距離的再次打量著眼下認真閱書的女子,黎王索性的也不看公文了,拿眼看她。
從一開始,他就沒覺得這個女子簡單。
在飛龍殿上,她那般表現後,他就已下意識的同意,那個時候或許會想別的,可如今想想,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秦懷舒的身上,有一種極其吸引他的東西。
一直沒有淡化,反而越吸越深,讓他連移目的機會都不想有。
或許,這就是他選擇她的理由。
娶入門後,她的一係列表現果然一個比一個讓他震驚,是的,是震驚!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般震驚,她還是個女人,最讓他覺得微妙的是,秦懷舒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棋子的說法,不過是想讓她安安分分罷了。
而今,他也並不打算說破自己當初的想法,他隻是覺得娶誰都是一樣的,而恰巧她提出的條件讓他心中一動,便脫口應下那般承諾。
發現他正瞅著自己不放,秦懷舒這才緩緩放下手中書卷,神色自然地指了指那碗快要涼的藥,“王爺雖然要忙,可是身體還是希望重視一下,這是我給您重新配的藥方,試試吧。”
黎王慢慢地從案前站起身,走到她麵前。
正要重新看書的秦懷舒發現前麵有道黑影擋住了視線,抬頭正巧撞上他低下來的黑幽視線,秦懷舒抿了抿唇,同樣的站起來,“王爺可是有什麼其他吩咐?”
“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在江洲,”秦懷舒十分坦然地說。
可就是這份坦然,讓他不信。
前麵他也問過,也疑惑過,更讓人查過。可是,一無所獲。
秦懷舒藏拙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這就是秦懷舒另一個本事嗎?
盯住她的視線越發的深了,陡然,秦懷舒的腰身被人一拎,受力之下,她不得不微掂著腳尖,頭被一隻溫厚的大手扳了上來,直麵他烏沉沉的俊臉。
“王爺這是做什麼?”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微仰的角度讓秦懷舒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體。
本就貼著,她這麼動作,霎時引得他沉了臉色,聲音粗啞中帶著警告,“你這是在勾引我?”
什麼?
秦懷舒瞪眼!在心裏抗議,她什麼也沒做。
“王爺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秦懷舒強扭過腦袋。
“你沒有老實回答我的話,”秦懷舒的反抗讓他有幾分不悅,捏住她下巴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放在她腰間的手更是用力勒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秦懷舒抿唇,他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