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極其巨大,震得一些實力低下的弟子雙耳嗡鳴,差點仰麵栽倒在地上,也是讓正在高台上講話的大長老一陣無力。
此時,還沉浸在激動心情中的鴻門眾人被這冰冷的聲音一下子給澆醒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敵人竟然這麽快就已經打上門來,絲毫不給他們準備的時間。
此時,廣場上那高昂的聲音消失了,剩下的隻是因為恐懼牙齒磕碰時發出的哢哢聲。
“咦,怎麼沒有人喊了,剛才的勇氣那裏去了?看來鴻門除了鴻嘯是個硬骨頭以外,其餘的全是軟骨頭啊!這樣的話,我真是替鴻嘯感到悲哀和不值啊,拚了性命救下來的人,竟然如此的膽小。哈哈哈·……”
來人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仿佛還在十裏以外,但是話到中段,鴻門眾人就感覺聲音像是在自己耳邊想起一般。
這讓鴻門眾人心中一陣抽搐,他們也是明白,能將聲音傳出十裏可聞,那最少也是靈師級別的人才能做到,而在場的他們隻是一些練氣期和練神期的人,即便是有幾位長老在,但他們有怎麼抵擋的住靈師級別的強者呢?
想到這裏,他們的心中也是一陣無力。
然而,鴻門眾人的沉默並不能阻止敵人的靠近,所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鴻門眾人能夠看見一個黑點正從遠處急速向鴻門飛來。
當大笑聲響起的時候,敵人就已經站在天空俯視著廣場上的鴻門眾人。
敵人已出現在鴻門的上空,不過看清敵人後大長老卻稍稍鬆了一口氣,因為追來的並不是那來自組織‘冥’的木宮殿王雷,而是鴻門的老冤家於馳。
且於馳在和鴻嘯戰鬥的時候受了傷,隻有這半日的時間他一定是沒有進行治療就追了過來。不然就算他是靈師級別的強者,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就殺上門來。
廣場上的許多鴻門弟子不認識於馳,但能夠踏空而行,那麼必然是靈師級別的強者。而鴻門隻有鴻嘯一個人達到了靈師級別,可是就在剛才,這個人卻說在他們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的鴻嘯門主已經被殺了,這讓他們一時還不能接受。
相比於那些還在發呆的鴻門弟子,高台上的眾長老就要清醒的多了,但是他們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因為靈師級別的強者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抵擋的,看來今天真的如同大長老所說,是鴻門的生死存亡之際了。
大長老站在高台上和空中的於馳對視著,並沒有一點的退縮,因為鴻門是他要用一生守護的,以前是,現在也是。無論犧牲什麼,都必須將鴻門的香火延續下去,這是大長老對鴻門的創始者,他的大哥鴻乾的諾言。
鴻門一共有五位長老,除了為了掩護大長老和鴻烈四人而犧牲的五長老,此刻還剩下四位長老。
此時這四位長老麵對著來勢洶洶的於馳,都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二長老和三長老隻是遲疑了一下,就站在了大長老的身後。
剩下的四長老見二長老和三長老站在了大長老的身後,也是馬上就跟了過去,但是這位四長老的雙眼卻是極為的不安分,眼神飄忽,不隻在想些什麼,但是此時麵對著強敵,也沒有人顧得上觀察四長老的眼色了。
於馳看著高台上的眾長老竟然還妄想抵抗,輕蔑的笑了笑說道:“趙鷗,你認為就憑你們幾個是我的對手嗎?你老糊塗了吧,真是可笑!”
高台上的眾位長老對於於馳的恥笑並沒有說什麼,抿緊嘴唇,全部都看向了站在最前麵的大長老,畢竟現在的鴻門就以大長老的修為最高,而且大長老也是鴻門內最年長的人,更是一手奠定了現在鴻門的基礎,大長老必然是最終發號施令的人。
大長老麵對於馳的輕視並沒有生氣,聲音極為平淡的道:“的確,現在的鴻門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既然能夠這麽快就追上來,說明你和門主戰鬥時受的傷還沒有時間康複,所以我們不會輕易放棄的,鴻門的香火不會在我們的手上斷絕。”
身處空中的於馳聽見大長老回答,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來,而且都有些不能保持立於空中的身體平衡了。
見到於馳竟笑的如此誇張,底下的鴻門弟子滿臉的不解,但高台上的眾位長老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因為就算是一個受了傷的靈師級別的強者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難對付的。
笑聲終於逐漸的小了下來,於馳又重新恢複了冰冷的神色,眼神輕蔑的對高台上的大長老說道:“趙鷗,你是真的天真呢?還是真的老糊塗了?你以為我會不顧自身的傷勢來追擊你們嗎?你真當我是小白啊!你忘了王雷大人是什麼屬性的強者了嗎?實話告訴你,在我來之前,王雷大人就將我的傷勢全部治愈了,且更勝往昔,你們準備好受死吧!”
聽見於馳的話,大長老也是呆了呆,隨後臉色巨變,暗罵自己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