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是個陷阱,退恐怕已經來不及了,秦勇身子前撞,仿佛喝醉了一般,左手卻朝假賀堂主的肩膀拍去。
這一掌如果拍實,賀智渾身酥麻,根本動彈不得。假賀堂主冷笑一聲,沉肩抬肘,脫袍換位,左手寒光閃動,竟然是把似匕首又似分水刺的奇怪短兵器。
這一招攻守兼備,但秦勇動作更快,一把拿實,嘴裏笑道:“王兄,怎麼是你。”,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隻是順口胡說。
周圍人影晃動,隱約有十幾個黑衣人在周圍現身,秦勇暗罵自己過於輕視對方,卻並不慌張,他此時易了容,一般人很難看清他的本來麵目。
一個中年人淡淡的聲音:“既然你敢來,何必鬼鬼崇崇,我們不如好好聊聊,看看兄台想要些什麼。”。
這個人身材中等,略胖,白綢長衣,不像是個武林高手,仿佛是個商人,可秦勇能感覺出這個人身上隱約的殺氣,竟然不在那個司馬飛虹之下,此人竟然是個高手。
秦勇苦笑一聲,嘴裏隻是顧左右而言它:“這純屬誤會,我隻是認錯人,把這位兄台當成嫂子家的娘家侄子,還在奇怪他怎麼長這麼大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光棍眼裏不揉沙子,小兄弟你雖然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在下飛龍幫彭壽臣好心相勸,有些事該放下還是要放下,不要壞了江南蘇家的盛名。”。
秦勇心中一驚,這彭壽臣正是飛龍幫的幫主,他竟然看出了自己易了容,隻是他恐怕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此人成名也有二三十年了,怎麼會如此年青。
這賀智難道沒有告訴幫主實情,否則他不會誤會自己是別人,因此才設下陷阱,也是自己這幾年安穩日子過的多了,警惕性下降才中了這並不高明的圈套。
可飛龍幫隻是一個小小的幫會,彭壽臣如此高強的武功怎麼會安心在這裏,並沒聽說飛龍幫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他笑了笑:“彭幫主說笑了,江南蘇家的聲名怎麼樣我不在乎,我隻是賀堂主的老朋友,想見見他,聊聊天,喝喝茶,他讓我幫他撐撐場子,既然大當家的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改日再見。”。
彭壽臣冷笑一聲:“我們有鎮守使的人押送,誰人敢阻擋,朋友就不用操心了,麻煩回去轉告你的朋友,莫要多管閑事,閑事管多了的人活不大年齡。”。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充滿了自信,秦勇也聽出了裏麵的威脅。
見到鎮守使的士兵時,秦勇就開始擔心,但他不相信堂堂的鎮守使的士兵真的公開和江湖幫會互相勾結在一起。
這要是讓言官參上一本,或者讓北衙或者南衙的人偵測到,這鎮守使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卻想不到飛龍幫的人會如此決絕,看來這批貨物的來頭非常大,大到讓彭幫主有如此自信,讓自己一無所得。
秦勇心中瞬間做出決定,他低聲一笑:“謝謝幫主的金玉良言,我這就告辭,來日再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