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師傅補上早餐,一個饅頭一碗稀飯,對此師傅感到很不滿意,起碼也要兩個饅頭兩碗稀飯再加個小菜牛奶啊。師傅吃完早餐說要帶我們去見個人。什麼人?師傅語焉不詳,說去了就知道了。
出到大街,人山人海的,老豬打頭陣,看見男的就嚷讓開,看見女的就主動湊上去,說:“別擠我啊。”有位如花姑娘實在看不過去,那是又打又抱的,嘈雜聲中隱約聽到老豬說:“真帶勁!”暈。
走了半天,我們來到一座雲霧環繞的大山前,我有氣無力地問師傅:“還有多遠才到?”
“快到了。”
“剛才在第二個山頭的時候你就說快到了,現在都第五個山頭了,大佬啊,你的快到了,什麼時候才到啊?”
“真的快到了,我們翻過這個山頭,再翻過一座山頭。。。”
“就到了?”
“再走一百裏路就到了。”噢,受不了。“年輕人,多鍛煉鍛煉身體也是很好的嘛。”
“你下來,讓你鍛煉鍛煉。”
“不是我不想下來走走,但這驢不聽話啊,畜生來的,你別跟它計較好不好,大肚一點好不好,良民一點好不好。”
淨念禪宗,偶爾聽師傅提起的一個名字,原來是座廟宇,全是和尚,沒有花姑娘。我們來門前,看門的小師傅攔住了我們:“空門禁地,閑人免進。”師傅很和善地湊上前去,親切地握住小師傅的手:“你新來的吧,我是一休大師的朋友,通融一下。我叫唐三藏,這是香油錢。”小師傅掂了掂手中的份量,說:“看來你們真是主持的朋友,在這等著,我去通報一下。”沒過一會,那位小師傅回來了,對我們說:“施主請跟我來,一休大師現在在講座,一會就來。”說著引我們來到一個好似會客廳的地方。
這會客廳很樸素,簡單的一張桌子,四把木椅,一個茶壺。我給師傅沏好茶,問:“這一休大師是你什麼人啊?”
“可以說是知已,也可以說是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
“那是三十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們相遇在百花閣,他風流倜儻,我英俊瀟灑,他會作詞,我會寫詩,我們相見恨晚啊。”
“怎麼聽起來像愛情小說啊。那他後來怎麼就成了一和尚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執教人生死相許。”
“哦,因為愛情,你倆相愛了?”
“我還沒到那境界,他和另一個男人產生了好感,但那個男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哦,一廂情願,那男人根本不愛他。”
“不是,他們還同居了一段時間。”
“哦,那他們後來呢?”
“因為家庭暴力,他們分開了。”
“那男的有暴力傾向?”
“不是,是田伯光有暴力傾向。哦,也就是現在的一休大師,後來,那男的實在受不了了,就上吊自殺了,一休大師後悔莫及,抱著那男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他還對上天許了個願,說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他說三個字,我不打你。如果要給這段行為加上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