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王爺回府!”
莊嚴輝煌的嵐親王府大門,拜跪著一排排青色服飾的家丁,場麵隆重,隻為迎接這王府的主人。
抬眼望著那高懸於橫匾之上的幾個暗底燙金大字。
釋蒼絕輕蔑一笑,揮袍提步下了馬車。
“絕。”馬車內,一道如碎玉般的聲音響起。
“嗯,下來吧影兒,我們到了。”釋蒼絕微笑著,伸手扶著車裏的人出來。
從知道車裏還有男子,眾人也開始好奇。
都說嵐親王釋蒼絕一向不進男色,如今卻帶回來一名男子,真是惹人非議,讓人想要一睹男子芳容。
隻見從車內出來的男子一襲紅裳,媚眼細長如勾,嘴角彎彎微翹,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搭在釋蒼絕伸開的手上,笑的彎了眼角。
眾人愣神之際,釋蒼絕已把人抱入懷中,大步流星的走進府。“以後,蕭公子就是你們的主子,他的命令就代表本王,知道嗎?”
“尊王爺懿旨。”
什麼是主子,不就是王君?看自家王爺的態度,未來的王君不用說就是這位蕭公子了。
眾人心裏揣測著,絲毫不敢怠慢。
……
玄鳳山莊內,下人們進進出出忙碌個不停,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哈哈……”還有未到大堂,便聽到從裏邊傳來的豪爽大笑。
十七推著風月兮剛到門口,就傳來了風行柔的調笑:“這不,說人人就來了,兮兒,快進來,來看看你的秋景伯母。”
大堂中,風行柔正坐在主位上,滿臉微笑地對著對麵的人說著,見風月兮到了,調笑一聲。
於是堂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門外。
風月兮依舊穿著素白的衣裳,腰間係著玉帶,端正地坐著,顯得比往日更有精神。
此時,她正麵帶微笑地看著風行柔身後的人。
入眼的卻是宮輕寒,他朝她一笑,她微微一愣神,點頭,轉開視線向他身旁的人看去。
數年不見,那人看上去變化卻不大,仍是一副書生打扮,腰間依舊掛著裝有她心愛毛筆的袋子,帶著溫和的笑意。
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出來,恐怕任誰也猜不出她就是江湖上“筆走乾坤,揮灑如風”的玉麵狂生吧!那人也看到了她,麵露微笑。
隻是在她看來,這笑別有意味。
“秋景伯母,多年不見你還是風韻猶存,這不由讓我想起小時候你教我練字那會兒。”風月兮抿唇含笑,忽視宮景秋那抹笑意。
“哈哈……兮兒一向聰明,學什麼都快,難得我有這麼個侄女。哈哈……”
說到這個,宮景秋似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哈哈一笑。“沒想到一晃幾年就過去了,幾個孩子也長這麼大了,風老婦,看來我們真是老了。”
“是啊!孩子們都大了,輕寒和月兮也都到了成親的年齡,早點把她們倆兒的事辦了,我們也少省心不是?”風行柔向宮景秋使了個眼神,看了看風月兮。
宮景秋嘴唇微勾,附和道:“說的是呀!”
“咳咳……”風月兮手裏端著茶杯輕咳一聲,她們兩人的話怎麼可能沒聽見。
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放過任何調笑她的機會。
強裝淡定,隻當沒聽見。
“好了,兮兒,你先陪著輕寒出去逛逛,我和你伯母還有事要談。”宮行柔開始趕人了。
“嗯?哦,好。”風月兮有些愣神。
聽著風月兮的回答,風行柔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說道:“快去吧,帶輕寒去山莊逛逛。”
“哦。”
宮輕寒這時也走了出來,視線掃過風月兮,對風行柔行了一禮,說道:“那風伯母和母親先聊,我們下去了。”
風行柔和藹的笑著點頭,宮景秋也向他拂了拂手。
…… 山莊,後花園。
“聽說武林莫家被人滅門。”宮輕寒先出聲道。
十七被打發走了,宮輕寒推著風月兮在小道上走著,一路上,繁花似錦。
“聽誰說的?”風月兮反問。
“嗬嗬……這事,現在江湖上已傳的沸沸揚揚,唯恐被波及到。”宮輕寒抿嘴一笑。
“事發昨日,事關莫家,盟主家都被滅門了,江湖上自然會人心惶惶。”風月兮敲打著扶手。
“好在莫家四子已逃出生天,為莫家留了一絲血脈。”
風月兮挑眉“如何得知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她還暗中讓十七製造了一具假屍,以掩蓋莫封允尚在人間的事實。
“月兮,這難不了我,難道,我不能知道嗎?”宮輕寒反問著,帶著試探。
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關鍵是這事的真相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